他还惦记着我虐待他娘呢。”
“这伤难道他没看见?”
“看见又怎么样?他说他娘跟爹的感情好,他爹过世给他娘造成了很大的打击,xìng情难免变坏,之前不是这样的,让我多包涵。”再擦一下眼泪,“我一直包涵着,可她却变本加厉,跟人说我趁她儿子不在时,不给她吃不给她喝,让人偷偷从街上给她带吃的,刚才她又吃ròu饼了吧?那是让店伙计偷偷帮她买的。”
“……”莫语以前在乡下是常听说这种婆婆,不过到没真眼见识过,“你跟她谈谈吧?这样下去,怨恨只会越积越深,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跟她谈?我懒得跟她说话!”
这扭xìng子!
“难不成你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
“过呗,我实在不想跟她说话。”
虽然可以理解,但总觉得这么过下去她会很辛苦,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了,作为外人,她也不好多说。
莫语伸手帮她一起择菜——委实都是素菜,只买了巴掌大的一小块ròu。
那周图也是黑骑军的卫戍长,就算没立多少战功,想必家底也不会太薄,怎么吃得如此清淡?难怪小宇经常往她们那儿跑。
袁喜岁看出莫语的疑问,道:“李校尉的钱都jiāo给你保管吧?”
莫语咬唇,不知该不该说出来,“还给了婆婆一份。”
显然另一份在她手里的,袁喜岁不禁又想流眼泪,“我们家有多少银子我都不知道,大半都是婆婆在管,剩下的都在他身上,我这儿只有一点买菜的钱,婆婆说让媳fù管钱,最后都会管道娘家去,有吃有喝就行了。”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莫语觉得这周老太太做得确实有点过分,她家婆婆也疼儿子,好东西都往自己儿女嘴里送,可也不至于把儿媳抠得这么紧呀,就算不心疼儿媳,起码也该疼孙子吧?“难道她就不担心小宇吃不好?”
袁喜岁吸吸鼻子,“她对我说过,她儿子在家的时间不长,小宇怀的蹊跷,而且长得不像他们周家人。”
莫语结舌,这话太狠了!“她没凭没据,怎能这么乱说?”
袁喜岁咬唇,“我在嫁进周家之前,结过一门亲事,是同村的一户人家,后来那人出外做小买卖一直没回来,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亲事也就算了。当年小宇他爹在大营里,生死未卜,一直说不到媒,那会儿正好我娘家大哥和二哥要娶亲,对方要的彩礼很多,只有周家出得起这些钱,所以就结了这门亲。”擦一下眼泪,“后来做买卖的那个又回来了,可那会儿我已经成了亲,有次回娘家时见过一次,不知是谁说到了我婆婆耳朵里,从那之后她防我就跟防贼似的,怀小宇时,她还曾让小宇他爹让我喝yào把孩子打掉,小宇他爹没同意,还跟她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没再提过,但对我们娘俩不冷不热的,外人在时一个样,外人不在时另一个样,偏偏她长得一副好人相,谁都信她的话……”
莫语忍不住叹息,叹这袁喜岁的运气差,叹自己有个好婆家,吴氏再怎么不待见她,也只是脸色不好看,到还从没动过手,看来人还真是不能比,一比就活不成了,“周大哥总该相信孩子是他的吧?”
“他自己做得事,当然心里明白了,所以当初才会跟他娘吵架。”说实话,那一次袁喜岁真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丈夫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遮风挡雨,可惜更多时候他站在他娘那边,“你知道为什么小宇之后,我没再生?”突然笑着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莫语当然不知道。
“因为他在外面有人。”
“有……人?”
“我嫁给他时,他都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了,能没人嘛,听说是以前在北方从军时的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