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将一套新衣放在丈夫面前——本来是给他做得,昨晚见岳先生衣衫破旧,想给他做个替换。
李政然忍着yù裂的头疼撑起身,“岳先生可能要在这儿住上几天。”看看妻子,“官府正在通缉他。”其中的危险一定要跟妻子说明,看她是否反对。
“我懂得。”不能让外人起疑嘛。
“等来了接应的人,就会离开,这几天你得多担惊受怕了。”
“我昨晚跟梁大娘说岳先生是我娘家表兄,会不会太高攀了?”她比较在意这件事。
李政然搔搔妻子的头发,“是他高攀我家娘子,他现在可是个要犯。”
莫语将被他弄乱的长发拨到身后,挨着丈夫坐到床沿,“你呢?这几天留在家么?”家里多了个大男人,他不在不好看吧?
“军师这人通天彻地,还会逗女人开心,不在家看着,万一我娘子被他拐跑了怎么办?”一边说笑,一边穿衣。
“他再好也不如我相公。”帮他穿衣。
李政然笑得很开心,可见被奉承的相当到位,还忍不住在妻子额上亲了一下,“要不要一起去镇上?”总要买些日用品回来。
“好啊,正好家里吃的东西不多,不过——乔乔怎么办?”
“乔乔……等醒了跟她表舅去玩吧?”
“岳先生会照顾孩子么?”
“管他呢,正好给他点机会吃些人间烟火。”还没见军师吃过
☆、四十一匆盲嫁
岳军师在李家住了三天,因为担心给他们小夫妻带来麻烦,三天后,趁夫妻俩给梁家还东西时,留了一封短信后独自离去,让人措手不及。
之后的日子再次恢复了常态,天气晴朗时,李政然会带上全家到新店里,省得娘俩在家闷得慌,过了晚再一起回来,有时搭乡邻的驴车,有时干脆用走的。
入夏时,孙李两家对了八字后,下了定,因为两人的八字都不适合在秋冬结亲,于是将一切程序提前,在入秋前就将婚事给办了,终于了了吴氏一桩心事——在二十岁前,将女儿嫁出去。
而此时,在北方,齐军已经跟胡人打了起来,南方的老百姓到没有人人自危,毕竟他们在十万八千里,离这儿远着呢,再说不是刚修了工事?打不到家门口的就不算亡国,大家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因为朝廷停止了对原白家军的逐一巡查,李政然本打算在妹妹成婚后搬回家里,孰知还没来及动手,家里就闹翻了——
还是为了钱的事。
除了吴氏偏心小儿子的钱没收回来外,欣乐的嫁妆也引起了媳fù们的注意,大灾大难当前,钱都搬到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没等老大两口子回去,赵絮嫣就带着两个女儿回了娘家,据说是政亦出声叱责她了。
在过了半个月后,吴氏实在忍不住,让二儿子去接媳fù回家,结果政亦去了岳丈家被数落的头都抬不起来——怎么着?翅膀硬了是吧?瞧他们赵家没落了,欺负人了是吧?当年你们困难的时候,是谁出手帮忙的?如今日子过好了,过河拆桥了是吧?既然如此,媳fù你也别接了,反正就生了俩闺女,顶多带着俩女儿改嫁呗。
就这样,政亦连媳fù的面都没看到就被轰了出来,不得不暂到六番镇大哥这儿住上几天。
“过几天再去一趟,把弟妹接回来。”李政然劝大弟。
李政亦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还是头一次在乡邻面前丢人,简直羞愤难当,“絮嫣是不对,可娘做得也确实有点过分,政昔再小也成家立业了,何况——”因为欣乐在场,李政亦的话没再说下去。
欣乐不傻,自然知道二哥下面的意思,倚在里屋框上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竟还哭了出来。
未免两个哥哥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