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女儿嫁为平妻都无法接受,又怎么会接受家族里出个这样的异类?就算是为了这个。你也具备杀人动机。”
“简直一派胡言。”谢荣笑起来。“十丈以内可以掷剑杀人的凶手,必然是像公子这样有着浑身武艺的人,在下从不与江湖人打交道,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人来杀人?再者,我就是要杀她,也多的是机会,哪需要如此处心积虑?
“殷公子,你还是认了吧!这样胡搅蛮缠,除了显得你幼稚无知,对掩盖事实真相没有一点帮助。”
“你处心积虑当然不光是为了杀她。”殷昱看着他,说道:“你还为了杀我。只要我进了大牢,或者被判了死刑,那么郭奉就不会有人查下去了。漕运案子背后的真相也将从此埋入地下!你们从此可以高枕无忧,筹划你们未来的宏图!”
听到郭奉两个字,大家的目光再次震惊。
皇帝首先发话:“郭奉还有什么事可查?说清楚!”
“遵旨!”殷昱道:“小的日前听说,郭奉的家人举家南迁之后,很快不知去向。小的还听说,这件案子跟背后一个叫做七——”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投向季振元和谢荣。
季振元算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也没想到他突然之间会扯到这件事上去,而且还会说到七先生!所以当场竟忍不住变了脸色。谢荣眉头也陡然动了动,他早做好准备殷昱会情急之下把他们为何陷害他的一番猜测说出来,那样他们更加可以反口告他诽谤,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提到七先生。
旁边窦谨手上的惊堂木也因震惊而掉到了桌面上,发出声不重不轻的声响。
“什么七?”皇帝眯起了眼睛。
殷昱道:“具体情况,卑职也正在查,等有了结果,一定禀报皇上。”
如果皇帝这个时候接口说好,那就证明皇帝今儿一定会佑他过关!毕竟比起关乎社稷的大事,一条人命案子实在算不得什么!作为皇帝的亲孙子,如果皇帝有心袒护,那么就算他被废,要抹掉这件事也是一句话的事!
说到底,他们就是看中皇帝因为自身健康的原因,不愿再把殷昱拉进这宫斗圈子增添麻烦才大胆使下的计策,如果他借着皇帝对这案子的重视反被拉了回来办事,那岂非前功尽弃?
季振元起身道:“皇上,郭奉那案子已经过去许久,依臣之见,殷公子是在刻意混淆视线。”
皇帝盯着殷昱,殷昱也回望着他。
“谢荣。”皇帝看了殷昱一会儿,忽然把目光投到谢荣身上,“朕替殷昱赔你一万两银子,销了此案。”
这话一出来,谢荣和季振元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
他这是要替殷昱出头?真的要抹平这案子?那今儿这一场岂不成了闹剧?
护国公和魏彬却高兴了,谁说皇帝不疼殷昱?人家早朝都不上地赶过来,而且还拿出一万两私房钱替孙子销案,人家是皇帝,一边是孙子另一边却是臣子,还能怎么着?
当然,他们也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快下决定,这大部分是殷昱的话起了作用。既然殷昱在查这件事,他当然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如果郭奉这案子还有内情,那势必漕运里头还有黑幕,作为一个知轻重的皇帝当然要彻查的!
他们都舒了口气,正要上前附和几句,而这时大理寺外却忽然走进来一行人,方才派出去勘察现场的人竟已回来了。
“启禀皇上,启禀大人,卑职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名证人,案发当时他正好在东湖畔柳树下过夜,目睹了当时全部经过!请大人审问!”
衙吏说罢,便带了个满身污垢的小乞儿进来。
护国公和魏彬见到证人进来便变了脸色,只差一步殷昱就脱身了,怎么偏偏赶巧在这个时候出了个程咬金?
他们心下顿时起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