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然后道:“起初我发了印花券,留住了些熟客,稳住了收益,过了两个月,到了年底。云脂坊突然行起降价策略,以跟进货价持平的价格吸引顾客。
“她这么样做,是吃定我不会傻到跟她拼价格。我于是开始在铺子里放珠宝铺子里的折扣券,年后又招回来些生意。可是云脂坊却开始往勋贵圈子里大发福利了,我们铺子里许多的熟客都是京师上层高官内眷,如今被任如画这么一搞,许多老顾客因为不知道这铺子是您的,都跑到那边去撑门面了。
“我回来的意思,就是看王妃能不能透露出来这铺子是您的,如果把这话挑出去,那咱们根本不用着急了。”
安穆王妃的名头到底还是比广恩伯的三nǎinǎi响亮吧?这点罗矩还是有信心的。
谢琬听说是任如画在跟她抢生意。顿时就沉默下来。
她不公开铺子是她的所属也有她的考虑,殷昱如今还有不少暗中敌人,宫里没个定数,她这里就必然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安穆王府的产业内务府都是有登记的,说句不好听,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手头难保连个可挪用的银子都没有,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往外透露。
外头就是有人知道,也不过隐隐约约的有些眉目,并不能十分肯定这东主就是她。
要说打价格战她是妥妥地把任如画压到扁。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法子她还真不想用,说起来她跟任如画也没有什么冤仇,为什么她这回要这么样跟她斗呢?
“这事不急。你先去查查她为什么突然单单挑到我们对面来抢生意?”
她抬起头来,如此吩咐道。
罗矩去打听任如画内幕的时候,一直暗地里关注着这件事的谢葳也犯起了琢磨。
云脂坊怎么开起来的她当然知道,一开始她也并不知道四洲阁是谢琬的产业,可是当任如画摆明了要跟四洲阁打擂台,而她的人也打听来罗矩常在里头出没之后,她就已经想到了,荣氏这般怂恿着任如画在四洲阁对面抢生意,乃是冲着谢琬而来。
谢琬手上可并不只有这么点产业。四洲阁就是全部赔上也动不到谢琬的根本,可是荣氏这么做。谢琬钱再多也不可能一笑了之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家把巴掌都伸到了你脸上。若是还没有点反应,那不是窝囊废了么?
何况她如今还是堂堂的郡王妃,就是她自己想放过她,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吧?否则又让安穆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两人对谢葳来说,都是眼中钉ròu中刺,她们俩杠上,谢葳真是有着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听说罗矩已经把这事禀给了安穆王妃,然后这几日罗矩便派了去查任如画。这两日咱们府外都多了好几个陌生摊贩,想来是为盯着东边nǎinǎi来的了。”
花旗的细心总是令谢葳感到十分受用。谢葳微微点了点头,她又递了碗晾到刚刚好的的毛尖过来,“不过看样子东边nǎinǎi也有防备,从罗矩的人到如今还在盯梢来看,他们还并没查到什么。至少,应该还没有查到荣二nǎinǎi那层。”
谢葳接了茶,想了下,“得亏是没查到,若是查到了,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你去安排下,我们往安穆王府去走走。”
罗矩这里查了几日没有什么眉目,这日便就没精打采地到了王府。
谢琬听他说完,知道罗矩不惯于做这盯梢的事,正要让邢珠去盯着看看,孙士谦便就道:“禀王妃,广恩伯府的谢三nǎinǎi又来了。”
谢葳怎么又来了?谢琬顿了下。
按说谢葳已经没有什么事求她了,而且她那么骄傲不服输的xìng子,也不大会想跑过来跟她聊天吃茶的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里正跟罗矩说任如画的事,她就过来了,莫不是跟这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