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不过殷昱兄妹本就生的好看的过份,不能以常人比之。人家顾盛宗丢到人堆里也是翩翩公子一枚。也能引起许多人注目的。
自然要先入正厅叙叙话再行其它,谢琬为着招待他们,精心准备了一番。
去正豫堂的路上依然殷昭在前。顾盛宗在后,殷昭指着庭院各处跟顾盛宗细声的介绍。他就在后头默默地听着点着头,虽然细声细气的殷昭看起来也有些气势逼人,不过温润如水的顾盛宗站在她旁侧,竟然也显得十分相衬。
谢琬对殷昭的欣赏又不由增添了两分,这朵开在深宫的寂寞牡丹花,挑夫婿的眼光竟然也十分独到。
安穆王府与鲁国公府jiāo往日渐密切。
这边荣二nǎinǎi的人盯上了任如画,没多久也回了讯。
“任如画手上有两间铺子,都在弄玉坊。本来都是放了租子的,一年也能拿个上千两银子,前阵子不知怎么她又收了回来,想要自己做。但是又还没想好做什么营生。”
一年有上千两的收入还不满足,想要自己做,多半是因为跟谢葳斗得你死我活导致的了。荣二nǎinǎi捧着茶,倒是长久的没曾说话。
如今郑夫人挑动得郑王府跟安穆王府结了新仇,以郑王夫fù的xìng子,一定会盯着安穆王府等着抓他们的把柄的,按理说。任如画这边其实可以撂下不管了。
她早已没把殷曜上位的事当成首要的大事,殷曜是郑侧妃的儿子,他就是上位了。郑家不还是得对他们俯首称臣?如果殷曜是殷昱那样的脚色倒也罢了,自己有能力有手段,能够掌控局势,可他至今为止还被郑侧妃牢牢护在翅膀下,人家殷昱连婚事都是自己做的主,殷曜长这么大,干成了什么事?
当然,这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到底郑家出个皇储也是很有好处的。可是她已经被季振元那案子吓怕了,郑府阖府上下这么多口人险些就给他做了陪葬。自那以后,她对郑侧妃的野心开始有了疏远之意。不是不支持。而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盲目地追随。
不过从郑夫人的态度来看,她和郑铎是不会罢休的,尤其郑家三房对这事似乎也颇为热衷,如果她不追随,三房也还是会争着抢着去做。
这些年二房三房虽然在长房的我行我素之余来往的十分密切,可是面上的jiāo情谁都会做,私下里她们都在一座宅子里住着,总还是有利益纷争,所以就算她把任如画撂下,吴氏也肯定会继续捏着曾家这条线不放。
她如果就这样把任如画这里撂下,郑侧妃回头再问起,少不得让吴氏抢了风头。
“nǎinǎi,曾家那边——”
下人见她久久不曾出声,便出声提醒道。
她把渐冷了的茶放下来,说道:“去下个帖子给任三nǎinǎi,就说我请她明日在兰亭吃茶。”
曾家三房这几个月像是换了个天地。任如画手上中馈jiāo了出去,谢葳掌权后即将里外仆人都换了个遍,就是没换的,也调到别处去了。除了任如画的丹桂院,竟没有一个地方不遭她的dú手。
任如画初时愤恨jiāo加,也曾气病了一场,后来也渐渐认了命。
跟着曾密风风雨雨这么些年,她当然也不是那种随便几下就能击垮的人,谢葳虽然掌了三房的权,可是她有儿有女,且最大的有十三岁,最小的女儿都有七岁了,又是原配,她怕什么?回过头想想,曾密没有妾侍,就当谢葳是个妾好了,她总不能跟个妾一般见识。
再想想曾密,虽然事后他对她多有安抚,可到底像是换了个厨子炒菜,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味道了。她当然也不会放弃他,丈夫是她的天,如果真的惹恼他,她有什么好处?所以虽然发现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原来这样薄弱,她也还是得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