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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晃了他的眼,郭品言有些愣神,眼神变了变,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江福慧,究竟有没有东西是你放在心上的?”
他那一问出口,刚消停了一会儿的电话又响起来,福慧匆忙去接,他声音原本就轻,也不知真的是在问福慧还是只是单纯的感叹。
“师兄,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我没听清。”福慧挂断电话侧着头看他。
郭品言默了默,笑道,“我说,以后再碰见这种情况不要多说话。”
福慧笑了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又不傻。”
郭品言也笑,却莫名地有些苦涩。那一问最终泯灭在配音部突如其来的噪杂里。
可是有些事情却被福慧放在了心上,她琢磨着找个机会跟程暮雪讲清楚,却直到天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因为程暮雪压根没有回录音棚。
被检查作业的时候,福慧心不在焉的,错的惨不忍睹。
怎么这样不争气!福慧沮丧,她垂首,视线落在脚尖上,认命地准备当pào灰。
“走吧,”年近七旬的老人挥了挥手,素日生气勃勃的嗓音难得地带着疲惫,“别在我跟前杵着了。”
福慧蓦地抬头,满目诧异。
秦老脸色微白,皱着眉,扶着椅背缓缓坐下,好像感受福慧的注视似的,抬起手随意朝她挥了挥,却是看也不看她,示意福慧出去。
“秦老师?”福慧动容,三两步上前扶她坐下,然后倒了杯水递到秦老手中。
她将放到一边,拉开抽屉翻腾了一会儿,最后扣了几粒胶囊放进嘴里,就着福慧到的白开水送下腹。
虽然只是微微一瞥,但福慧还是意识到了那时什么,曲马多片——曾经一度她赖以度日的东西!
“秦老师,这个yào吃多了不好,疼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福慧小心翼翼地劝。
秦老有些诧异地看了福慧一眼,好像对她竟然知道曲马多感到意外,随即想到当下小姑娘乱吃yào的坏毛病又释然,淡淡道,“不碍事,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福慧张了张口,无从反驳,第一次体会到了她的主治医师李梅面对自己时那种复杂难言的心情。
秦老看了看门,点了点下巴,示意福慧出去。
福慧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瞄了瞄秦老固执的眉眼,作罢。
她心里涨涨的,有股莫名的情绪萦绕,第一次没有被骂,却前所未有地难受。
下班的时间已过,福慧看了一眼仍然透着亮光的部长办公室,沮丧地收拾东西也准备走人。
刚进电梯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冉冉。
她期中考试进步很大,季从风答应她带福慧和她一起去德祥楼庆祝。他提前在德祥楼定了位置,嘱咐福慧先带冉冉过去。
“慧慧,怎么这么慢,我等你好久了。”冉冉在电话那端抱怨。
“今天配音部比较忙。”福慧耐心解释,出了写字楼大门探头张望,“你在哪呢?”福慧转了一群搜寻无果,“我怎么看不到你。”
“呵呵,”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冉冉忽地出现在她身后,调皮地伸手掩住福慧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她的手水滑冰凉,湿湿润润的,显然刚刚玩过雪,福慧那样怕冷的人,不禁被冰的打了个激灵,抓住淘气的手掌放进自己温热的口袋里,微微斥责,“这样冷,怎么不戴手套?”
冉冉使劲在福慧的口袋里蹭了蹭,握住她的手指,乐呵呵地从斜挎着的背包里挖出一只毛茸茸的纯白色手套,解释,“玩雪时戴手套多没意思。”。
冉冉穿着件火红的羽绒服,脖子上围着跟手套同色系的粗线围巾围巾,那样鲜明的颜色对比,衬着她仍然稚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