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的xìng情喜欢逞强,你莫要迁就于她,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林熙寒垂首不言,似在反思。
现在再说这些话未免也迟了不是?花闭月垂着眸子,淡淡道:“现在我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以后的情形更不好说,若是不济,今生能与你们见最后一面也好!”
“最后一面?不是说只要有身休在,她就能恢复原状吗?”北宫逸修眉淡淡一凛,心中担忧万分。
东方阅一身白衣似雪,俊朗非常,听闻此言,见她已经是知错的模样,面容微微放松了些,缓缓道:“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玉流觞挑眉问道:“似乎你有办法呢?”
东方闵点了点头,望向花闭月的目光渐渐泛起柔和的暖意,他唇角淡淡勾起:“月牙儿,我们等你就是为了要帮你,我们快些去寻你本人吧!”
“这么说,我的身休还在,那么花家烧了的尸休又是何人?“花闭月的心中一喜,凤眸轻掠,白玉般的容颜在阳光下没有任何异状。
“当然是王氏,她被楚暮云给杖毙了!“萧琛冷冷地道。
花闭月神情似笑非笑,语出微冷:“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她呢!”
林熙寒忽然看向璧宿道:“月牙儿的身体在何处?”
“我也不清楚,但据说被楚暮云给带走了!“璧宿耸了耸肩,面容闪过一丝无奈,虽然他们把身体托付给了楚暮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吭地把花闭月的身休带走了,害得他们束手无策,只好在此地等候花闭月等人。路上他们责备了北宫逸多次,怪他言不达意,误导了楚暮云。
“楚暮云究竟去了哪里?“花闭月轻抿着唇,耳畔秀发徵拂。
“已经离开了两日,正向京城走去!”
冷月半洒,入夜的官道静然无声,马车内也一片安寂。
一队人马在官道旁休憩,四处点着熊熊的篝火,众人正在准备着夜里的晚膳,虽然已经入夜,但大厨们却一丝不苟地料理着饭菜,毕竟,这一路上行来的不是普通人物。
当然也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一行人中,便有当今的圣上。
其中一辆马车内,顶上燃着白色的灯笼,车内帘子也是白色,一名男子清秀面容上闪着淡淡的光晕,灯影幽暗,男子丹凤眼线的暗影如墨玉般斜挑入鬓,将他俊雅面容勾勒得如雕如塑,神情却是冷入骨髓。
马车中央放着一个水晶棺材,棺材当中躺着一名美丽的女子,娇颜栩栩如生。
楚暮云阖上眼,眼前好似又浮现出女子清冷淡然的神情,心中感慨夫妻恩爱宛如烟云,他忽然觉得心痛如绞。
这个女人竟然离开他的了!
弹指间,烟云幻,人已去,花仍开。
车窗外的月光皎皎,照在马车上黑白相间的帘子上,脉脉斜斜,檐角的招魂幡与铜铃随风飘dàng,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远处隐约有鸦雀飞起的低鸣,如此宁静平和的午后,楚暮云只觉得眼前宛如海市蜃楼,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灰暗而已。
此刻忽然有人不合时宜地上前劝道:“公子,夜里还是莫要与死人待在一起,小心着凉,邪风入体!”
“滚出去“暗卫毫不客气地把此人呵斥了一番。
楚帝坐在另外一辆马车内,与萧丞相面对面,目光看向他怀中的糯米,那是一张小小的,稚嫩的面孔,面容泛着粉红色,还冲他咿呀笑语的小鬼。
只可惜,却不知他的母亲已经与世长辞!
萧丞相用拨浪鼓逗了逗他,孩子又咯咯笑了起来。
楚帝颇有些感慨,慢慢饮了一杯酒,缓缓道“看来抱孙子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我非常羡慕你,可惜这个儿子与我一模一样,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便痴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