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感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少,会不是难产了?而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船舱里?
在这种时候如何能胡思乱想,林熙寒似看出她的焦虑,他深深蹙眉道:“要是痛就喊出来!喊出来就不痛了。”
一股要将她撕裂的剧痛从腹部曼延至全身,她咬着牙,喘着气,白皙的肌肤满是汗珠,随着阵痛一次次侵袭,温热的液休像洪水从腿间奔涌出来,但她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握着他。
看着鲜血从她身下流出,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束手无策。
他时刻提醒她,镇定,一定要镇定。
内力不断从他手中输到她体内,支撑着她的身子,直到天空渐渐发白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下渐渐麻木,肚子沉坠的感觉越来越向下。
林熙寒不断用玄术把水温热,给她擦拭身体,他也渐渐感到支持不住,如今,花闭月与自己一个是产fù,一个是伤者,但他胸无旁骜,只能坚持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说来也是奇怪,他突然觉得这小小的船舱已变成了他的世界一隅,发现只要是花闭月的事,就会在行事上偏离了原来地轨道,变成不象自己了!
半晌,他语声颤抖地道:“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力!”
花闭月一张面容惨白得没有血色,痛呼道:“哎呦,折腾死我了。”
突然听他道:“出来了,出来了。”
瞬时间,她的心情放松下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林熙寒连忙替孩子间断脐带,欣喜道:“是个男孩!”
“让我看看!”花闭月无力道。
林熙寒用左手替孩子清洗干净,抱到花闭月面前,只见孩子的头发乌黑乌黑的,皮肤颜色红彤彤的,四肢又瘦又小,巴掌大的一张脸,五官都挤在一起,皱巴巴的,眼睛也睁不开,花闭月实在看不出这孩子长得像谁。
然而,林熙寒刚刚松了口气,忽然,花闭月的小腹又是一阵剧痛。
林熙寒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把孩子包裹进襁褓,放在身侧,又折腾了半晌,终于又生出一个,居然是个女婴。
此刻,花闭月与林熙寒都已经感到筋疲力尽,女婴在襁褓内时断时续地哭啼几声,而另一个男婴则自顾自地睡觉,这两个孩子真是可爱,林熙寒已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两个婴儿的头发,接着把挤好的羊nǎi用碗盛好,再用勺子送入女婴的口中。
看着女婴“吧唧吧唧”吃着羊nǎi,林熙寒不由眼中充满了笑意。
“你看,你看,他们两个真是可爱!”他回头看向花闭月。
然而,他不由怔了怔,只见花闭月已躺在榻上睡着了,熟睡的容颜犹如清晨带露的玉兰花,安静而美好,不知不觉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她究竟在哪里?她究竟是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璧宿想得脑袋都快烂了!然而,这些日子来依然没有什么进展。东方阅看了一眼屋中踱来踱去的璧宿,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勾起嘴唇,淡淡道:“放心,有林熙寒跟着她,不论怎样都会平安无事的!”
璧宿毫不掩饰地沉下脸:“若是玉流觞跟着她,我会更放心一些。”
然而,说曹擦曹cāo就到,屋外,穿着厚厚外衫,背着四方yào箱的玉流觞已踏进屋内,璧宿想起当日花闭月落入悬崖的情形,连忙上前,担忧问道:“还没她的消息吗?”
玉流觞缓缓摇摇头道:“玉氏yào铺在大楚国各地都有分店,她若走到了镇子内,一定是派人来寻我的!”
语落,他放下yào箱,来到东方闵面前,淡淡看了一眼棋局。
三个人凑在一处,等了片刻,北宫逸已走了进来。
瞧见他后,三人目光不由一亮。
北宫逸拨星戴月归来,月光如水般从他肩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