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已经三十八岁,却是杏眼桃腮,雪肤玉唇,柳腰纤细,注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儿媳,脸上虽笑,目中却带着凌冽如霜的寒意。
这个太子妃处处锋芒毕露,还是太嫩了些!
半晌,殿上众贵人都聊表心意之后。
终于,太后点名指到了花闭月。
花闭月上前行礼,她只是送来玉流觞亲自炼制的补yào,有价无市,太后早有耳闻玉流觞的医术,偏偏此人不是御医,常年在各地游dàng,xìng情冷淡,从不入宫,而他亲手炼制的丹yào更是千金难求,拿到这瓶罕有的yào物,太后的面色顿时变得欣喜起来。
于是,她也多赞了花闭月几句。
只是,今日殿内众人多数不识得花闭月,只是对她细细打量。
当花闭月淡淡的,神态雍容地坐到席间的时候,缓缓地抬起眸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男子竟是五皇子楚暮云。
听闻他自曝有断袖之癖后,花闭月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
但见,楚暮云面容清隽,剑眉斜飞,丰神如玉,琥珀色眸子美如水晶,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看上去异常优雅,丝毫没有半点皇族子弟的孤高与自傲,愈发让人觉得其风度翩翩,高贵绝lún。
他薄唇微抿,微笑地盯着花闭月,目光柔和似水。
花闭月立刻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上自己的心坎。
她连忙用手抚着胸口,想她前世从未遇到这般温柔男子,而任何女子的心目中对这种温柔男儿的目光都无法抗拒,方才,她只是一时盅惑而已。
毕竟,她堂堂的天命女子,怎会为男色所迷惑?
不过……璧宿这种天生的妖孽除外。
忽然,镯子里传出极低极低的声音:“娘子莫不是被他迷住了?那小子可是不安好心!”
花闭月低笑一声,双手托腮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璧宿笑着道:“还有,我的师兄东方闵也在此地。”
听闻东方闵的名字,花闭月蹙了蹙眉:“他来做什么?”
璧宿缓缓道:“我的大师兄向来我行我素,这次他应与安阳王前来的,特意来为太后贺寿的。”
花闭月目光向后方席位看去,越过无数人头,终于看到东方闵的身影,大概他没有暴露玄术师的身份,所以才安排在众人的后面,而他气息内敛,仿佛与寻常人无异,却依然俊美绝lún,媚眼如丝,引来周围女子纷纷侧目,不由鼻中冷哼了一声。
璧宿忽然语气酸溜溜道:“对了,娘子是觉着我好看,还是师兄好看?亦或是五皇子好看?”
“当然是自家的夫君好看。”花闭月不禁莞尔,若论长相,璧宿妖孽,东方闵谪仙,楚暮云温雅,各有千秋,然而,在她心目中,男人的长相并不重要,前世,北宫啸虽然俊美无俦,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是以,她只好赞赏璧宿一番。
“算你有眼光。”璧宿得意一笑,忽然声音一变道:“不过皇宫里似乎很多人对你目光不善,娘子要小心些!”
“好了,我知道了!”花闭月淡淡笑道。
语落,花闭月立刻感到身侧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正是那花枝招展的太子妃,她立刻垂眸不语,暗忖楚暮云竟把自己当成挡箭牌,这下她可是要受到太子妃的嫉恨与怀疑了。
这俊美的男子果然不是省油之灯,思及此,心中不由一恼。
但见,太子妃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仰起那张眉目如画的白皙面容,落落大方地看着太后道:“启禀太后,大家每年祝寿都要表演些节目助兴,这次儿臣想提议玩击鼓传花,轮到谁,谁便上台表演,如何?”
众人听闻有人提议玩击鼓传花,立刻提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