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闷闷地哼了一声:“……有的时候还是挺好使的。”
柳濂立刻从善如流地说:“你也会说只是有的时候,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不好使的。”
孟棠溪一脸郁闷,他郁闷了半天,才闷闷地说:“你以为我想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吗,你以为我这么喜欢生病的滋味吗……如果不是我只有这么做你才会留下来,我会故意做这些事情吗?”
柳濂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
的确,如果今天孟棠溪不是生病了,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一脸慌张的跑来找他……也许他今天根本不会来和孟棠溪见面,毕竟他昨天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孟棠溪见面了。
看着柳濂的表情,孟棠溪继续一脸委屈的说:“我知道如果我的病好了,你大概又会像昨天那样对我视而不问,理也不理,所以我宁愿延长我生病的时间,只想再多见你几面。”
柳濂低下头,忽然有点不敢直视孟棠溪的眼神。
孟棠溪的眼神那么委屈,就像受伤的小动物……柳濂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对着孟棠溪,如果不是他对着孟棠溪一再心软,也许他们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jiāo集,也许他们的关系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他从孟棠溪搬过来的第一天的时候,便始终与孟棠溪保持着距离,始终以冷漠的态度对待对方,那么不管孟棠溪再怎么自来熟,也不可能永远那么热情的对待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
“柳濂,告诉我,”孟棠溪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或者你讨厌我哪一点,你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也许不能一下子就改变成功,但是我会尽量的。”
柳濂抿了抿唇,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孟棠溪,对方一脸紧张不安,眼神却无比认真。
柳濂叹了一口气:“我不讨厌你,只是你这几天逼得我太紧了,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慢慢来,好吗?”
孟棠溪愣了愣,随后使劲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所以说……”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柳濂,试探着问:“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可以见面的对吧?”
柳濂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既然是朋友的话,当然可以见面。”
孟棠溪提心吊胆了半天,闻言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他刚才洗的那个冷水澡真是太值了!不过他开心着开心着,很快就乐极生悲了,大概是因为刚才着了凉,他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然后两行透明的鼻涕就流了下来。
柳濂:“……”
孟棠溪内心顿时卧槽了一声,他居然当着媳fù儿的面流鼻涕了!流鼻涕了!
他连忙泪眼汪汪的抽纸巾擦鼻涕,然后在柳濂一脸忍笑的表情下迅速的把两个纸巾团塞进了鼻孔里,一边一个。
虽然暂时算是和柳濂和好了,但是因为某件事的败露,孟棠溪再也享受不到中午的时候柳濂亲手喂饭的福利,只能苦逼兮兮的自力更生。
吃完晚饭后,柳濂便告辞回家了。
站在门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结果一切又回到原点了……
他发现无论他的内心原本多么坚定,孟棠溪那个家伙却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他动摇。
无论他多么清楚孟棠溪曾经对他做过那么恶劣的行为,一旦面对那个家伙,他却总是选择xìng忽略了那个家伙对他造成过的伤害,又或者说是刻意逃避。
柳濂发现他的脑子在对着孟棠溪的时候就有点不好使了,尽管他知道孟棠溪曾经是那么的恶劣,却总是无法硬下心肠来对待那个家伙,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帮那个家伙开脱。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那个家伙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