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帐篷,相互间错落的布置着,距离不是很近也不是很远,现在周围都树立着晾衣杆等东西,显得有些拥挤,视野也不是很开阔。
走过去大概两百米的路而已,齐祭没打算跟着郑景的领路,自顾自走着。
“齐祭,就绕一下,就这么绕一下下!那儿,那儿不好走!”郑景拦在前面,倒退的走着,手捂着胸口,不断喘粗气。
少年和阿狗差不多高,单薄瘦削,身上还裹着校服,洗过,但依然脏兮兮的,在齐祭看来似乎是风吹就能倒,可就是这样,还敢拦自己的路。
回过手准确的抓住阿狗后腰的钢刀,刷的抽出来指着郑景:“别挡路!”
“我只求你看一下,就看一下,我不缠着你!”
齐祭咬牙,周围还有不少人,看到齐祭这个生面孔都很谨慎,渐渐的围了过来。
“麻烦!”她低低的抱怨了一声,放下刀道,“走!”
“诶诶!”郑景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颠颠的在前面领路。
很快就到了两个边缘的并排的帐篷前,帐篷挺大的,军绿色军用装备,肯定是聚集区发给他们的,郑景走近时慢慢放慢的脚步,挣扎了一下还是撩起了帐篷帘子:“请,请进。”
齐祭在帘子掀开那一瞬间猛的后退,皱眉捂上了鼻子,低喝道:“什么味道!?”
郑景闻了闻,疑惑:“没有啊,哪里有味道。”
同样皱眉的阿狗不动声色的搂着齐祭的腰往后了一点,慢吞吞的说:“有人病了。”
郑景恍然:“对,有人病了……没事的,不会传染。”
“可那病人肯定是传染的。”齐祭不知怎么的就很肯定,转头盯着阿狗的胸膛咕哝,“好臭。”
郑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抬头道:“你们别说了好吗,那是钟静姐。”
钟静?
齐祭愣了一下,转身进了帐篷。
昏暗,逼仄,闷热,帐篷里东西不多,放着三张地铺,最里面躺着一个女人,另外两张都没人。
“这是给女生住的……”郑景轻声道。
齐祭看了他一眼,她记得抛下他们的时候不止这么点女生。
郑景硬逼着自己迎着齐祭的目光,他冷然道:“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你观念倒改的挺快,齐祭腹诽,微微弯腰凑近了钟静,随着靠近,她身上的异味也越来越重,到了身前,更是能直接闻出,那味道大部分来自于她的xià tǐ。
男男女女那些事,齐祭虽然不了解,但是她曾经逼着别人生孩子,也曾看着人家生孩子,女人那些部位的用处她还是明白的,于是很惊讶的睁大眼:“这……”
“齐祭,你也看到了,钟静姐现在情况很不好,她可能活不了很久,也可能一直这样撑着……我们自己没关系,我希望你能给她一点别的……有营养的……”
齐祭哪知道什么是营养品,就算她有,她也不一定愿意拿出来,那些累积在车上的食物,虽然大部分是她拿的,但是又不是她一个人收集的。
“东西都在车上。”齐祭避而不谈,“她怎么会这样。”
“聚集区很多女人都这样。”郑景声音低了下去,“齐祭,你不懂。”
“恩,确实不懂,不过,既然这儿的女人很多都这样,那为什么要对她特殊对待?”
“齐祭!你还是人吗?你看不出来吗?”郑景大吼,“没错,我们刚来的时候,太弱,太天真!谁想的到,才十几天!十几天时间!”他眼泪流下来,一滴一滴掉在地上,“食物被抢,艾迦,李若……她们,她们……被……”他一拳捶在床旁边的小柜子上。
“我要知道钟静怎么回事。”
“她,她去换食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