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道,“李义回来之后,李婶这两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我也跟着沾光,这见天的长膘,怎么可能会瘦?”
温扬眉峰一挑,松开石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李婶做饭盐重,我说过让你少吃,你根本就没当回事儿,是不是?”
“呵呵——主要是我自己做的太难吃。”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果然隐患太大,石杉笑了两声,说道,“你这一提到吃饭,我这突然就饿了。”
温扬斜靠在水池旁,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曲线救国,果然有长进,对付你男人倒是越发的纯熟了。”
话虽这么说,但温扬还是进了厨房,开火做饭,随口对石杉说了一句:“床上有我带的东西给你。”
石杉闻言走到床边,发现多了一叠装订好的信纸,随手翻看起来。
竟然是情诗!
温扬给他写的情诗?石杉扶着床边定了定神,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温扬怎么突然想不开要给他写情诗了呢?而且还是这么一打!
石杉坐在床上看的一脸的惊叹,温扬也是厉害,写出的情诗风格迥异,或婉约或豪放,一时忧郁深情,一时欢脱不羁,语言风格也是繁复多变。
以前也没发现温扬有这技能啊?
石杉探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温扬,摸出电话,悄悄打给了李正。
结果李正振振有词的道:“请不要低估温总的能力,男人为了爬床这种事儿,可以激发出无限的潜能。”
……他这是在夸自己老板吧?
石杉被噎的够呛,他也是傻,怎么想着问李正呢?说不好写情书这馊主意都是李正出的。
等挂了电话,石杉又反应过来,叉叉他个圈圈的,温扬竟然把这种事儿又和李正说了,尼玛,要不要发个文件昭告天下。
石杉拿着信纸,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究竟要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石同学不明白或者一直极力忽略的是,烦躁的豹子一天吃不上ròu,这事儿一天不能消停。
吃饭的时候,石杉黑着脸给温扬夹菜:“李正这人,放到古代就是蛊惑君王的jiān宦,整天妖言惑众,总么不干正事儿,只会给人出馊主意,你要是明智,就应该物尽所用的把他发配到市场部,我保证你们公司的业绩能跟大盘似的见天的看涨。”石杉同学没有大肆的发火,他认为温扬现在之所以这样,完全是被人给带坏了。
石同学的眼里温先生从头到尾都完美的不行,有错那也是别人的。
有人背锅了?温扬愉快地笑道:“夫人慧眼,明天我就让市场部去提人。”这话听着,温扬看着倒真不像是听信jiān佞的帝王,而是一个美色上头的昏君。
吃过晚饭,进献了谗言,石杉又去了花圃,窜的跟兔子似的,温扬拦也拦不住。
温扬看着被丢在床上的一打信纸,过了一会儿,开始自我反省,似乎有点用力过猛了,早知道应该从中挑一篇就行了,病情好转的石杉,明显没以前好骗了。
这话说的,石杉精神不好,人又不是傻,哪有拿一堆情诗糊弄人的?
温扬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把要不然就自己试试?
一个小时后。
地下扔满了废纸团,一向面不改色的温先生,眉目紧锁,表情有种憋痛的苦楚。
突然,门开了,石杉闯进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温扬,黑亮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比夜空还黑,比星辰还亮。
他说:“温扬,花开了。”
温扬看的一时有些仲怔,心口有种奇异的悸动,且慌且乱,一如回到多年前那个初遇的早晨。
……
月朗风清,花树依依。
两人并排坐在花圃附近的草地旁,目光看向分割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