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还有什么比对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上玄宗宗主做这样的事更能报复整个上玄宗呢?
圣君霄觉得自己简直机智。
半夜,玄荥恍恍惚惚醒了过来,他是被勒醒的。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拜高深的修为赐,他睁眼就看到一颗裹满了绢布的不明物体,他正被这个不明物体给勒着!
半夜看到这种东西的惊悚效果绝对不亚于考古队探索金字塔的时候,看到里面长眠的第x代法老王突然翻身坐起的感觉。
所幸玄天师的心脏一向是杠杠的,思维流转的速度更是远超常人。在呼吸加沉了零点零一秒钟,反手把“木乃伊”推出一厘米后,他立刻反应回来这气息是自家徒弟,这装束更是他之前因为生气多缠了几圈之后的效果。
“师尊。”圣君霄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
吵醒了重伤在身的徒弟,玄荥心里有一咪咪的负罪感。但是很快他就没空管这些杂七杂八的感觉了,因为——不对劲,身上感觉很不对劲,尤其是身下传来一阵异样的黏腻感。
作为男人,哪怕是再清心寡yù不过的男人,对于这种感觉,也再清楚不过了。
玄荥不敢置信,但是事实由不得他不信。半夜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
他之前做的梦,他之前做的梦应该不算是春梦吧。
“我们试试吧。”手执长剑,一身休闲运动服的“小剑人”笑嘻嘻地凑过来。
“剑、玄之争,已有数十万年,如果你不怕被你爹打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从书页中抬头,白色衬衫、纤尘不染,银丝眼镜、微微折光,塑造了一代学神的经典形象,玄荥笑看对方瞬间皱成包子的脸。
“剑清。”玄荥单手扶额,低声喃喃着这有些渺远的名字,恍如隔世。
“剑清是谁?”圣君霄冷不丁问道。
本就是隔世!
玄荥回神,摇了摇头,“故人罢了。”说着掀开被子一角钻了出来,转身把徒弟好好包牢,揉了揉对方脑门,“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圣君霄摸了摸余温尚存的另一边,抿了抿唇。
走了出来,玄天师倒犯起了难,万人洗的碧波湖他可不想去。
找个山沟沟布个阵法当浴室倒是不难,用灵力凝一桶水出来也不难,可他又不是木灵根,哪里去找浴桶。
“要是甜甜在就好了。”被徒弟服侍惯了,现在随身连浴桶都不带了,啧啧,四体不勤要不得啊。
“嗬——”翘着脑袋看小海螺的圣君霄冷嗤一声,嘴角微微翘起。
限于器材问题,玄荥上演了一发淋浴。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好了许多,原本肆虐的火灵力如今正温养着经脉,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难道shè了一次还有这种好处?”
一身清爽的玄天师又绕着碧波湖漫步了一会儿,至于会被小徒弟认为是“怪蜀黍”这种事,玄荥觉得完全不必要担心,就那才八岁的小豆芽,哪里懂这么多。
他只是难得起了点“乡愁”,到流央大陆十二年,过往种种,似乎都越发渺远了。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本就是上玄宗玄荥,而非玄门玄荥。
“适应力这么好,怪我咯?”
好一会儿,玄荥发出一声轻嗤。
抬头,一道白衣倩影正缓缓走来,莲冠乌发、清丽脱俗,不正是灵犀。
“玄荥师兄?”灵犀微讶,转而点了点头,“如此正好,也免了灵犀来去之路。”说着,她垂首歉意道:“是灵犀牵累师兄了。”
究竟是什么牵累,二人心知肚明。玄荥冷淡地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自己受伤,那么一向“绅士”的玄天师一定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