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任她摸他手指:“是,在外面还没怎么着,就想上我,你还有什么怕的?”
程梨轻仰头:“也怕啊!”
任西安轻笑。
程梨开玩笑般说:“问你结婚了没的时候,我怕你说连孩子都生了。那样我不就更不道德了。”
惦记一个小孩子的父亲,不道德。
她语调很随意,好像真是说了句笑话。
可听的人并非不懂。
任西安的指还在程梨掌心,闻言他即刻回握,把她的手攥在掌里。
程梨面色没变,眼底起了些波澜末世未央。
他是她的男人,有些话,她应该对他说。
他若成婚生子,她不会再去打扰。
虽然这种结果很残忍。可人不能只随心所yù,还要有底限在。
任西安声音沉了沉:“程梨。”
程梨嗯了声,控制眼底的起伏。
“那个男人可怜在哪儿知道吗”,任西安说,“被甩了还傻了吧唧地想找那个女人让她负责,还很难找”。
我也在找你。
在你刻那些木偶小人的时候,我也找过你。
故事里、影片里找个人总是很容易,只需要一些巧合,或者一个神通广大的配角,一个能帮忙找人的好用的背景,可在现实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空间狭小到同住一栋公寓楼,人和人都可能永远碰不到。
这世间有很多巧合能让人相遇,也有更多巧合能让人错过彼此。
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念念不忘,非谁不可;没有那么多的守候和回归。很多时候人和人被时间冲散了,就真得再也没有说好久不见的机会。
幸而他不是。
幸好她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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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下车前,任西安又告诉她:“我妈前几年不在了。今晚是见我爸。”
程梨看他,过去他们很少提及周边的人,她也近乎没有接触过他的家庭,他也一样。
程梨嗯了声,任西安又提醒她:“后排座上有个棋盒,你拎着。”
程梨照做,任西安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看着那两只睡得毫无警觉xìng的猫,又瞪程梨一眼。
程梨挑眉,主动伸手抱了一只。
临进门,任东野的警卫员陈九出来,见他们两个拖家带口的模样,问了下猫咬不咬人怕不怕生,接过了任西安手上那只。
任西安又接手了程梨抱着的那只猫,只留给她棋盒。
进了门,陈九又主动接过任西安手上的猫砂盆。
任西安卸了身上的重量回头看了眼走在他身后的程梨。
昏黄灯光扫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柔和温婉了不少,显得乖。
程梨甚至催他:“走啊!”
任西安不再看她,她一向有种,他是放心的。
陈九冲里面喊人来了,任西安带着程梨越过阻挡视野的屏风,看清客厅内的一切的时候,把身后的程梨往前推了推,他的手拥在程梨肩上:“爸,这是程梨。”
程梨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于是跟着喊:“爸至尊倾女神。”
任西安笑了下。
任东野想起任西安的嘱咐,笑得让人如沐春风,任西安看着倒是极不适应,觉得有些违和。
任东野嘘寒问暖了几句,程梨一一配合。
几个人刚要坐下来,突然客厅内闯入了一道清晰的人声。
任西安许久没见的产自堂哥家的侄子任西北从厨房遛过来,大嗓门喊了声:“小叔。”
任西北的声音吸引了大家朝着他看过去。
背对着任西北的程梨微一转身,随即看到了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