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管哪一点,在苏洛身上都寻不到痕迹,从这个视角出发,苏洛被杨锐爱上的机会,看来微乎其微。
有了沈莹的点拨,苏洛作好了准备,迎战肖见诚。
她给自己定下的战术是:一定要冷静、克制、不理睬。
但是,奇怪的是,那个人连续几天都没有出现,音讯全无。
酒后驾车出车祸了?行贿受贿被抓了?贩dú吸dú被劳教了?或者……刑事案件被害了?苏洛躺在床上,想出了无数恶dú的可能xìng。
她一边接受道德与善良的自责,一边又难以克制地暗暗盼望着。
直到有一天深夜,她的电话响起来,这些恶dú的盼望才完全破灭。
肖见诚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苏洛,来陪我喝酒。”
“陪你喝酒?”
“这次我一定赢你!”
“你没事?”
“当然没事!苏洛,来,我们一对一,我不信赢不了你。”
“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不给我面子?”
“你有什么面子?”
“我有什么面子?!我面子大得很!你知道吗?我面子大得很!我警告你,别得罪我!”
苏洛本来还想反驳,突然记起自己的战术,马上转口:“我要睡了。再见!”
“再什么见?……”肖见诚还在那边嚷着,苏洛这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马上,电话又响起来,这次,苏洛直接关机。
冷静、克制、不理睬。苏洛在心里重复。
没过两分钟,值班医生冲进来,举着手机:“苏洛,有电话找你!”
苏洛不接:“我要睡了。”
医生哪管,直接把手机放在她耳边。
“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你喝多了。”
“喝多了又怎么样,我还能喝,来,陪我喝。”
“我要休息了。”
“我还没休息,你怎么可以休息?”
苏洛把头往旁边避开,示意医生挂掉电话。
肖见诚在那边吼:“不能挂,不准挂。”
年轻的男医生有些窘,脸上露出明了的笑容。
苏洛无法,只能伸手接过电话。
“肖见诚,你什么意思?”
“过来陪我喝酒。”
“你疯了,我躺在床上,你让我过去陪你喝酒?”
“那我过来,陪你喝酒行不?”
“你别瞎吵,要吵找沈莹吵去!”
“找她干嘛?”
“我没时间和你扯这些。我对你就两个要求,第一,挂电话,第二,让我转院。”
“要求太少,再多提一点。”
“你什么意思?”
“我让你多提一点要求,这两点暂时满足不了,也许别的要求有可能。”
苏洛气结,挂了电话,递还给医生。
电话马上又响起来,医生不知如何是好,苏洛说:“你要么关机,要么不接,反正我是不会再说一句话。”
医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将电话调成静音,转身出了病房。
苏洛长叹一口气,在床上躺久了,人变得像一滩酸软的烂泥,她多么盼望能尽快好起来,走出去,离开这鬼地方。
她试着拨杨锐的号码,提示音依旧是无法接通。那座遥远的大山,那个孤独的人,她非常地想念他。今晚,希望能再做那个梦,在泥泞的山路上跋涉,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如果走快些,超过去,就能看清那个人的脸。那个人一定是杨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