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给靠近,宁云晋只知道那孩子直到满一岁都还要让人抱着,连路都不会走。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却过得飞快,这期间宁云晋再也没有机会面圣,不过文禛逢年过节都会给他一些赏赐,偶尔宫里得了新的贡品还会使人给他送过来,让人能清楚看到皇上对他的圣眷之浓。
天授十四年是个不平静的年月,由于去年冬天太冷,北方冻死了不少牲畜,那一带的奉武族部落日子熬不下去,终于集合起来再次叩关。
一但开战身为兵部尚书的宁敬贤便不得不忙了起来,他以前没有接触过部务,这一年也只不过是刚刚与下属们磨合好,理清了错综复杂的各种关系而已,如今遇到战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有的时候忙起来夜不归宿是经常的事情。
与天授十二年的乘火打劫不同,这次北方奉武族的那些部落是背水一战。这两年不是旱灾就是洪灾,冬天又格外冷,他们如果不攻入中原掠夺食物粮草是撑不到水美草肥的黄金季节。
可是大夏同样是受天灾影响严重,特别是去年江南的水患,朝廷不但没收到赋税还贴上了不少赈灾的银子,之后又免了江南两年赋税,哪里有足够的粮饷打仗,最后朝廷缩衣紧食也只是派出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奉武族的部落组合起来大约近一万五,不过都是骑兵,他们以战养战,居然与这五万人打了个平手。
宁敬贤办事是个认真的人,一些重要的事情经常会亲力亲为。谁都没想到与北方奉武族的这一场仗成了胶着状态,足足僵持到冬天,拖得兵部与户部都有些愁云惨淡。
最先发现宁敬贤不对劲的还是宁云晋!
他知道父亲在天授七年在擒夫蒙卓明时受过重伤,当时虽然治好了,可是武功再也难以精进不说,每年冬天如果cāo劳过度还会引起胸闷咳血。
这一年北京的冬月格外的干燥寒冷,宁云晋在请安的时候发现宁敬贤的神色有些灰败不由得有些担心。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这个时候已经八岁了,实在不适合太过关注内宅的事情。即使与佩华闹僵了,不过面上的礼数他还是做得挺好的,于是思来想去便还是趁着给佩华请安的时候提了一句。
“母亲,父亲最近停了平安脉,是不是请个大夫给他把把脉?”
佩华逗弄着已经一岁多点的宁云祥,眉头微微一挑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你父亲不过是累着了,等到仗打完了再好好歇歇便是。”
见她边说还边满脸疼爱的摸着儿子,宁云晋蹙眉,心里不爽起来,有这么当妻子的么!?这个蠢女人。
就在这时宁云祥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佩华连忙抱起来哄着。见他杵在一旁跟木头似得,嫌恶地瞥了他一眼,“若是没事便退下吧!”
宁云晋一甩袖,气冲冲地走了。
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他琢磨着刚刚的事情,感觉到佩华看自己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嫉妒、气愤甚至浓浓的怨念,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自己最近似乎没来惹这女人吧?
他却不知道佩华一看到宁云晋,就想起了听下人们说的,那些宁云晋抓周时府里的热闹场面,可是上个月轮到云祥的抓周宴时,宁敬贤却说京里正因为北方的仗气氛紧张,不适合铺张,只是请了亲朋好友摆上几桌,便散了。
打仗又怎么了!?难道因为前边儿打仗,就不能摆酒、听戏了吗?天下没这个道理。
之前她就觉得丈夫对儿子的看重和疼爱比不上前头两个儿子,为了这事佩华连宁敬贤都怨上了,好几天不想搭理他,如今看到最得宁敬贤欢心的宁云晋,她哪里又会心气儿顺。
第54章
宁云晋实在弄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自从有了儿子就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对父亲也只是做表面功夫而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