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舍得不想。
顾东源正胡思乱想着,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知道是沈云晋过来了,赶忙压下脑海中那些杂七杂八的歪念头,可是挺起来的某处却不会这么听话地随随便便就被他压下去,依旧坚定地直挺挺地竖着,那姿势比刚刚可是打眼了许多。
所以沈云晋一进门之后就发现他的那里比刚才还壮实了许多,表情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啊?
沈云晋手里还举着一瓶醋,到了最后关头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把醋递向他:“你自己冲一下,站在下水道那里。”
顾东源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情愿,却也把醋接了过来,走到下水道旁边,拿着那瓶醋朝着自己下身倒去。
汩汩的香醋一流出来,空气中顿时染上了一阵明显的酸味,呛得沈云晋不由得皱了下鼻子。
顾东源虽然低头认真地往自己身上浇了几下,但是脑海里却还是不自觉地又继续起了刚想着的事情,身上硬挺的某物非但没有在香醋凉凉的触感中萎靡下来,反而似乎更加怒张起来。
他背对着沈云晋,所以沈云晋当然不知道他的情况,反而在背后关心地念叨起来:“怎么样?还那么疼吗?有没有好一点儿?”
顾东源觉得自己大概真有点儿烫糊涂了,就这么听着沈云晋的声音,他都有种想要扑上去对着沈云晋再好好亲上两口的冲动。
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所以说理智真的是个很cāo蛋的玩意儿。
往烫到的地方倒了小半瓶醋,顾东源又伸手把醋瓶递到沈云晋手里,紧接着连上衣都利索地脱了下来,一下扔到沈云晋脑袋上,开口道:“一身酸溜溜的,我顺便洗个澡得了。”
沈云晋把他的衣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直接在他背上抽了一记,愤然开口:“你当我是衣架子啊?”
顾东源本来还在背对着他,听见他的话,回头对着他笑了笑,脸上的酒窝都浅浅地露了出来:“我哪敢啊,我是你衣架子行了吧?不然你也脱了,我帮你拿出去,顺便再伺候你沐浴一番,肯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下次还想要!”
明明句句都像是好话,可是他为什么就听着这么别扭呢?
沈云晋抑郁地白他一眼,把他的上衣扔到那台崭新的洗衣机上,又伸手把架子上的床单拿下来,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而他身后,顾东源已经拧开了花洒开始调水温,哗哗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听见他吱呀一声把门打开的声音,顾东源还又欠扁的来了一句:“确定不用我伺候你洗个澡吗?我们也体验一把鸳鸯浴。”
沈云晋:“……”
他真是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
但是没等他出门走多远,顾东源的声音就又飘了过来:“帮我拿换的衣服过来,顺便帮我搓个背。”
沈云晋愤愤地走进房间,又打开两人的衣橱,先拉出里面的衣橱拿了他一条内裤,又在昨天搬过来时刚刚叠好的那一摞衣服当中挑出来两件,才再次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当然,就两人在家里,他也用不着敲门,直接把门推开,没好气地开口:“顾大少爷,这到底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
顾东源已经把水温调好,这会儿正全身暴露在花洒下面。
一听见沈云晋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一转身,淋到身上的水流顿时都顺着肌理汩汩地淌了下去。
沈云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顾东源转身的那一瞬目光就锁定了他脖子上的那一股清水,眼睁睁地看着水流顺着锁骨缓缓流向他的胸口,接着流到腰腹……
顾东源的身材是很不错,但是沈云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脑海里竟然会倏地蹦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