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桶的盖子。

    赵晋扬拉住她手腕，“真没有。我说了，我现在不干了。”

    “吃饭吧。”

    阿扬已在旁摩拳擦掌，许连雅边把菜搬出来边说：“这桶不够三人量，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吧。”

    看着两人吃几口就偷偷观察对方的小动作，许连雅稍微心稳了些。

    “要不晚上喊郭跃来家里吃饭吧。”

    赵晋扬从饭碗里抬头，眼睛和米饭黑白分明。

    “可以吗？”他问。

    “如果你们不是要谈什么事的话。”

    赵晋扬笑着把饭咽完，“那要辛苦你了。”

    许连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客气什么。”

    赵晋扬扒了一大口饭，有点卖力的意思。

    **

    郭跃跟那天赵晋扬进门后一样，先在墙上存放架前鞠了个躬。

    菜已经摆上桌。大概长得过于严肃，阿扬见到郭跃依然有些害怕，低声地说：“叔叔请坐。”

    许连雅给准备了啤酒，这种场合她能接得上话就说几句，聊不来就好好带着女儿吃饭。

    大半时间是两个男人在叨絮，而无一不避开当年风云，只谈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渐渐脸上显出酡红，赵晋扬还算镇定，郭跃说话似乎不着调起来。

    “我没想到你一下子老婆孩子都有了，兄弟替你开心啊。”郭跃声音高亢，喝一口喊一句，“喝——！敬你的——！”

    “你悠着点。”赵晋扬淡定地回。

    阿扬被郭跃的激动吓得脑袋缩了缩，悄悄跟许连雅说：“妈妈，这个叔叔好可怕。”

    没想细小的声音还是被郭跃捕捉到了，他看向阿扬，端起酒杯。

    “叔叔是替你爸爸妈妈开心，懂不？”架势简直如蛮牛，“我替你爸爸妈妈开心啊！”

    “郭跃，你小点声，别吓到我女儿——”

    赵晋扬的话被打断，郭跃拿手挡了挡他。

    “这杯算我的——！”郭跃豪饮一杯，又倒满，“这杯——这杯是我替水姐喝的——敬你们——”又往阿扬方向凑了凑，“这是敬你爸爸妈妈的，懂么？你以后要好好听你爸爸的话——”

    赵晋扬瞧出不对劲，再这么下去连雷毅都要被搬出来了。

    “郭跃，你够了。”

    郭跃又咕噜灌了一杯，撴在桌上：“还有梁正、大姐——”

    阿扬吓得嘤呜一声抱住许连雅的胳膊。

    “郭跃，你闭嘴！”赵晋扬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他，“给我女儿道歉！”

    郭跃震慑于赵晋扬的bào发力，一时愣住没吱声。

    赵晋扬重复：“让你道歉，没听到吗！”

    许连雅怕闹得不可开jiāo两人会拳脚相加，边哄着阿扬边说：“算了，没事。小孩子爱哭——”

    郭跃像被抽去筋骨，一下子蔫下来。

    “嫂子，对不起。”

    许连雅：“……”

    赵晋扬说：“大声点啊，刚不是你喊得最厉害吗！”

    郭跃又唰地挺直脊背，像军队里喊cāo一般：“嫂子，对不起！吓到你和孩子了！”

    许连雅：“没……没事。”

    赵晋扬又冲她说：“你们吃饱了吗，吃饱下去散散步吧。”

    “嗯，你们慢慢吃。”许连雅识趣地抱着抽噎的阿扬离桌。

    等关门声传来，赵晋扬冷声道：“你他妈存在来砸场的是吗！”

    他又去踹了一脚郭跃凳子，凳子脚擦过瓷砖发出尖锐的声音，才想起这是家里，后悔得一阵心疼。

    郭跃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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