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静止。
许连雅想起车上听过的歌,默默哼唱来计时。
唱到第四遍,一道尖锐的男声打断她,叫她让开,他要挑鱼。
许连雅边退开,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另一道轻快的男声响起,像孩子的欢呼——
“嗨,美女,坐车吗?”
从语气推测,已然脱离危险。姜扬单脚支地,冲她微笑。
风吹一路,他的刘海被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浅浅的美人尖。
卖鱼的大叔抽空瞅他一眼,大概当他们打情骂俏,没多加理会。
许连雅:“甩开了?”
姜扬笑笑,“上车。”
许连雅胳膊揽着头盔坐到后座,姜扬并没立即开车,回头说:“头盔戴上。”
“人都没跟着了。”许连雅觉着没必要再遮脸,“干吗戴头盔?”
姜扬眼神奇怪,压抑着笑。
“防摔啊。”
许连雅:“……”
这回开得慢了,许连雅没有再揽他。
姜扬问:“你吃饭了吗?”
“你要请我吃饭。”毫无疑问的陈述句。
姜扬笑,“那必须,救命之恩。”
许连雅险些嗤笑,“你的命就值一顿饭?”
“那要不,我给你办个洗车年卡?”
许连雅说:“要是你来洗,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姜扬:“你来,我就给你洗。”
姜扬问她吃什么,许连雅对这带不熟,悉听尊便。他把她带到一家潮汕牛ròu店。
许连雅下车脱下头盔,她的头发是自然卷,长度显得削皮。甩了甩头发,向阳那面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姜扬锁车时偷偷瞥了好几眼。
他把头盔收进尾箱,跟在她后头一块进去。
店里打着空调,一身热气缓缓卸去,火锅融融,叫人感受不到夏天。
进门左边柜台,旁边一面玻璃窗隔开里间,一位师傅正在切牛ròu,窗上吊着牛ròu和牛腿。
挑了靠里边的桌子,姜扬把塑封的菜单递给许连雅,她把出诊包搁旁边,问他是否有忌口,姜扬耸耸肩。
许连雅从头到尾看了一边,“雪花牛ròu和牛腿腱ròu各一盘,zhà腐竹和青菜,怎样?”
她一抬头,正对上姜扬黑漆漆的眉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便显得严肃,看上去靠谱多了。
两人俱是一愣,视线迅速撤开。
姜扬说:“再来一盘干炒牛河。”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许连雅又点了一个清水汤锅,让人拿走点单。
刚才的四目相接,莫名有些尴尬。许连雅和姜扬默默拆开一次xìng碗筷,姜扬帮她倒水,碗筷涮完又给她斟上茶。
许连雅喝了一口茶,握着茶杯说:“你在林子里做什么?”
姜扬肩膀垮下来,眼里笑意隐然,“真要说?”
她点头。
“人有三急。”
“……”
姜扬无辜地耸肩,“是你要我说的。”
要真如此,刚才他也不必慌张地求救于她。话到此处,明摆着有难言之隐。
许连雅就此打住。
她低着头,姜扬故意压低视线瞧她。
他沉声说:“你放心,不会连累到你的。”
许连雅掀起眼皮,冷淡地说:“那样最好。”
姜扬颔首。
这样的反应让彼此安心。两个初识的陌生人,建立起初步信任,他的举动证明自己值得信赖,她的反应没有过激到难以摆平。
“你呢?”姜扬问,“去那里做什么?”
许连雅拍拍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