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院。!
顾淮即使再没察觉,也发现了最近风声紧,他现在都鲜少街,但也不缺消息。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云穆两家和云湖堂口风都紧,云霜他暂时不知下落,不过量那人和顾陵歌感情那么好,该是一路带着走的,那剩下的,只有顾凉月他还没去找过了。
想当年,顾凉月也是个有骨气的。自己一个馒头一碗粥,养了几天说什么要报恩,收了义女,不让她跟着,她偏生还自己搞出了个什么临安顾家,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还挺有自己的派头。有的时候他想起来,都会怀疑是不是顾凉月才算自己的亲女儿。
顾陵歌那样的木头,一天到晚只知道训练,根本不顾凉月会经营,也不顾凉月会处事,自己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顾淮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厌恶顾陵歌,他只是很排斥她,每次他看到顾陵歌那张脸,会想到佩瑶一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凄凉孤苦的喊自己“夫君”,每一次他都会看到,久而久之更不想看到她,加顾陵歌一直跟个蠢木头一样,完全没有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可人,他心里更不愿意了。
刚好,趁着这次机会,他也可以去看看顾凉月,多年不见,也不知她是否如初。听说她怀孕了,自己这个义父又岂能不备厚礼去看看?
翰王府
今天的卿睿廷情绪也不好,顾凉月陪了他一天,时不时地哄哄他,看他脸一垮给个抱抱,眉头一皱抬手抚平,嘴巴一扁给个亲亲,府里下早都习惯了,避都不带避讳的,该做什么做什么。
院子里摆了两张藤椅,王爷王妃两个人坐在面晒太阳,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管家偶尔会过来询问年宴事宜,卿睿廷眼皮都不抬一下,顾凉月会伸出一根食指让对方小声一点,然后按照自己和卿睿廷的喜好决定安排。
一天这么悠哉悠哉的过去了。
夜间,顾陵歌和卿睿廷准备休息。门房却突然进来禀报说有人求见,顾凉月不欲让卿睿廷操心,便让萃琦跟着去看看,若是不识得,直接撵走。这大晚来访,很少有好事。
谁知萃琦去了,回来却是一脸土色,顾凉月一看她脸色知道不对。这这个时候她庆幸自己刚刚让卿睿廷回房等她了。这王府里这么多人,卿睿廷又加了守卫,倒也不怕出事,便也大爷似的进后院等她。
“来的是谁?看你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萃琦什么胆子顾凉月一清二楚,当年自己买她的时候是看了她眼睛里的野性,这刚刚还是豹子,门口绕一圈回来是老猫了?
“顾、顾……”顾凉月看她半天也没顾出个什么来,心下一紧。昨儿皇帝才让京畿卫贴了通缉令,这人居然还敢出来晃悠,算是晚,也有些太嚣张了。
“本妃去会会他。”顾凉月没有打算让卿睿廷出来。顾淮生性狡诈,今晚敢来走这一遭,肯定是有后路的,别等会闹得沸沸扬扬,却是人影都没抓到,这传出去不好了。天子脚下还有不伏诛的人,传开了不像话了。
不理会萃琦有些焦急的低声嘀咕,她扶着她的手,一手撑着腰,慢慢的走到大门口。离门口越近,她心里越不平。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算完,但她一点也猜不到顾淮到底要什么。
她让门房开了一半的正门,站在门口看人模狗样的顾淮。她身后是站的整整齐齐的护院,旁边是萃琦和贴身护卫,在屋,大不了打一顿轰出去。
“咱们这才多少年没见,你已经学会在我面前摆架子了?”顾淮的表情好像是被女儿伤透了心的凄惨父亲,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像呕出一口老血的样子。“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养大的了吗?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不得不说,顾淮若是去唱戏,一定会引得十里八乡的人们天天来看,但是顾凉月对他这样假装只觉得恶心,顾淮什么时候会服软?什么时候会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被伤到?除了佩瑶,这个人身没有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