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
她做错了什么?她也只是想好好的游山玩水,是哪里不对了啊。
“哪位兄台,出来一见呗,跟龟孙一样的窝在背后可是有意思?”顾陵歌实在是厌烦,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本身出来一趟很不容易了,干什么走哪都有跟屁虫,还要不要人安生了。好不容易过了两天日子,为什么不能让她好好的过下去。
她知道自己曾经得罪了多少人,也知道自己是注定过不了平静生活的。顾淮让她背负的血债,琉璃庄发展所背的血债,桩桩件件早已经不可计数。她是琉璃庄的庄主,不管谁做什么都是她要背负的东西,这样的人生,是片刻都不得安宁的。所以活该她不得平静。
暗处的人似乎被激怒,斜斜飞了一支箭过来。顾陵歌没有带武器,手唯一能用的只有金羽令。令牌器小,不堪长距硬碰,所以只能闪身避过。湖月和她背靠背站着,暗处的也没有出来的意思,一时间陷入僵局。
许是看出来这二人并没武器傍身,巷子后面嘈杂片刻走出来一个女子。说是女子,完全是因为身量纤细柔美,一举一动细看之下还是风情万种。顾陵歌飞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下自己和哪些女人有仇,但毕竟是时隔多年,她一个也记不起来。不过,这反倒引起她深一层的戒心。她不怀疑自己的记性,只觉得有人隐藏得太深。
“青衫医神,你跟着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处?世人不都是说你慈悲为怀吗?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让你忘了悬壶济世的使命了,让你忘了师父苦心孤诣的教导之心了?”女人一开口,顾陵歌愣了一下,然后勾唇。自己实在是有些草木皆兵了,世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大魔头,也不是每个人找的都是自己。
只是,湖月从来没说过自己同门有个师姐妹啊。
湖月身子一僵,似乎听出来说话的是谁,调换位置站在顾陵歌身前,面不动神色,手里却是紧紧握着。“悬壶济世?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刺耳。”顾陵歌听出他声音里的寒意,眨了下眼睛,淡淡的瞥向女人。
女人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顾陵歌看着她的面容,如何也想不起来。待她仔细端详片刻之后,却感觉全身无力,往旁边一歪,昏了过去。
湖月搂住顾陵歌的腰,轻手轻脚把她靠在旁边的台阶下,蹲在原地,眼神没有移开过。“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在这冠冕堂皇。”听他声音里很是不屑,女人却是站在他身边银铃一样的轻笑出声。
“这话说的,湖家的不是这么多年过去都还清了好几遍了,你也不走,更何况人家根本不承你的情,这么耗着,你不觉得虚伪吗?”女人嘴丝毫不让,反唇相讥让湖月更加心烦意乱。
湖月稳住身形,气急反笑,手的银针梭过去贴耳而过,让人不寒而栗。女人站得稳当,说话间闻出了什么来:“师兄你这个到底是怜香惜玉还是心狠手辣啊?这么点事用这种毒,何必浪费呢。”
她们俩师出同门,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双目一凛,湖月手更加不留情。他从来不想做同类相残的事,但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啊?”
“我山的时候和师父说明了来意,下山的时候也说得明明白白,我本不是为了渡人,也非但是为了苍生,学医十数载,不过为一人。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啊,还是你当时没带耳朵听啊。”湖月声音起伏不大,但脸色铁青,额边的青筋一抽一抽的。
“你跟着我下山,我当你不舍也没深究,后来你倒也在京城安身立命,我以为你终于定下来了还为你开心,后来你不知所踪,我还以为你是回去了,现在突然跳出来是搞哪一出,这么吊着我好玩吗?”湖月越说越气,脑子仿佛要炸了一样,看着这个小师妹恨不得给她开个瓢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师父病了。”女人也不管湖月这一通说明,言简意赅。湖月脸色好看了很多:“跟你说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