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娘……”莲月尖叫一声,急速往后退了好几步,杨怜儿却是面色阴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反手一巴掌扇在莲月脸,火辣辣的疼痛倒是让她安静不少。手机端杨怜儿脸色苍白,眼睛却是异常明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元妃给的消息是没错的,那么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大得很了。
宫里确实明令禁止不许行巫蛊之术,但这边本身是个晦气之地,火场更是从来没有人涉足,而且,既然说都说了是火场了,多一副白骨少一副又不能如何,左不过地埋了一了百了。
井底应该是故意填过的,不然哪里至于她们弯腰能够摸到骨架。杨怜儿把手的火把递给莲月,也不管身后的人作何反应,解开缠在手腕的布条,拿出那个鹌鹑蛋一样的小瓶子。说它是个瓶子,但它没有开口,严丝合缝,宛如是一个蛋,让人不知道从何下手。
杨怜儿从广袖里拿出一把精细的匕首,沾了自己的血,按照元妃说的绕着蛋的花纹划了一圈,然后轻轻的把蛋丢在骨架身。下一刻,骨架身冒出蓝色的火焰,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燃烧着,从旁边的草丛里窸窸窣窣地爬出来一大堆蛇虫鼠蚁,它们都聚集在骨架空空的眼窝处,盘踞,厮杀,场面一时间混乱无,空气里溢出血腥的味道。
杨怜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莲月早已经瘫在一边,眼角带泪,想赶快跑,却又屈服于杨怜儿的淫威,只能轻轻抽泣。“走吧。”元妃最后也不过是说,蛋丢下去了她们可以走,是她想留一下,现在看到了这个场景,也算是够了。
小宫女等火场没有人了才走近,看着里面最粗壮的那个东西,轻轻的把它捞起来放在手心,笑一笑走了。
九王爷府
顾凉月窝在贵妃榻,手边的账目一眼都没看进去,不知看到什么地方在发呆。卿睿廷一大早朝去了,现在都过午了还没有回来,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突突的跳。
管家进来,看到王妃一脸淡然,恭恭敬敬低头说外面有云湖堂的大夫求见。顾凉月点头让人迎进来,她最近身体不舒服,厌食,嗜睡,精神不济,怎么都觉得不对。
来的是长安,风伊洛和伊墨不知道在忙什么,穆家三兄弟也不在,是慕云阁那边也无声无息,偏生她什么都不知道,让人很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已经不是琉璃庄的人了,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王妃并无大碍,月份已经有那么大了,现下的反应是正常的。”长安一直都在云湖堂坐诊,医术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顾凉月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重复一遍,“本妃真的无事?”看着长安点头,顾凉月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莫名的脆弱。
长安安慰了她几句,开了两帖安胎药,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离去。虞萃琦走来,给顾凉月搭斗篷,轻声安慰了许久。外面的雪下得很厉害,顾凉月现在想见的人除了卿睿廷,还有一个自己的姐姐。可是,在这个寒到削骨的冬天,她又在哪里呢?
孕育新生的悸动和不安,生活圆满的感动和期望,她都想说给那个人听,但是……
苍城
店小二说的焰火晚会在顾陵歌她们到的第二天晚开始。湖月本不欲凑这趟热闹,但拗不过兴致高昂的顾陵歌,思忖一番,便也随她去了。反正她身边不止自己一个人守着,是出了事情也不担心。
因为这毕竟还是皇城边,流动的人多,这样类似庙会的活动参与的人也很多,一时间也多了些趣味。顾陵歌一身寻常打扮,混迹在人群,对身后跟着的湖月巧笑倩兮。湖月看着她的脸,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这个人,实在是太好满足了。
不经意过的一个摊子面前,顾陵歌看见自己的面具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你看,还有人挂我诶。”她冲着湖月挤眉弄眼。大部分人都把鬼面琉璃当做恶人,在这样祥和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