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来不过是找不到事情做,故意刁难安言一下的。
“在下恭听公子高见。”安言重重的把骨瓷白釉兰花纹茶杯放到桌子,看着卿睿凡,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让人恨不得马把他给撵出去。
“和本公子合作,可行?为本公子一人服务可跟那些老狐狸合作好得太多吧。”卿睿凡不咸不淡。安言猜得很对,卿睿凡刚刚说的“为我所用”里那个我,指的是汉秦下——不管是那个官员,至一品宰相,下至京畿小官,谁都有权力使唤千机阁,根本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公子说过,这说话大喘气可是会害死人的。”安言并不喜欢卿睿凡深不可测的心机,也一向不怎么喜欢和他打交道,之前还可以说是想逗逗他,现在被他吃的死死的,也越发不喜起来。
“那不知阁下考虑得如何。”虽然说看到安言露出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这让卿睿凡浅笑,但实际,他在这里还是铩羽而归。算自己说到这个地步,安言还是没有说出顾陵歌的下落。
他是绝对相信千机阁的效率的,也在很早以前知道安言和顾陵歌打成一片,顾陵歌既然要走,甚至也一步一步安置好了琉璃庄,什么后路她都想好了,为了以防万一,是不可能不跟安言说一声,这与她周全的性子不符。
“呵,公子对在下可真是关怀备至啊。”安言轻嘲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轻轻的看着面前这个宛如疯魔的男人,静静的伸出右手送客。千机阁说到底还是有自己的气节,他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那些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想想。
“希望阁下好好想想吧。”卿睿凡也不恼。他没有得到自己的目的,把安言逼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索性走了吧。慢慢来总是会得到消息的,顾陵歌也不是对自己多么狠的人。
雍元殿。
蓝衣看面前这三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微微叹口气。卿睿凡现在还没回来,他看着也只是看着。左相卿睿扬,右相欧阳,九王爷卿睿廷,因为琉璃庄的去留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他插不话,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在一边。
“右相此言差矣。”卿睿廷一向都是主张废掉琉璃庄的,前几天的大火更是给了他充分的理由,“这长陵琉璃庄想来自诩是浪人之家,贫者之所,旗下更是精英无数。现下琉璃庄烧了,那么庞大的人口失去住所,肯定是处在暴乱之,这个时候刚好是我们动手的时候啊,这次机会失去了,下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按照九王爷这意思,是要我们趁火打劫了?”欧阳眉毛耸起,一脸的不赞成。在卿睿廷要说他迂腐之际,又开口讲道,“微臣虽是臣,也知道兵书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是,计谋是好的,但琉璃庄岂是一般的帮派,在江湖屹立不倒那么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被击破?”
“那依照右相这么说,琉璃庄是个铁筒子,固若金汤,千金不坏了?”卿睿扬虽然对琉璃庄也是忌惮,但并没像欧阳那么激烈的反对。他更多考虑的是要攻打琉璃庄,需要准备些什么,胜算有多么大。
琉璃庄始终是根刺,生硬且锋利的插在汉秦这头猛兽的皮肉里,拔不出来也无法和谐共处,二者势必要拼出一个你死我活,也一定要一较高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也没有这么说,只是现在本朝的大将都在外派,不在南疆在北境,京城这点守卫想搜完琉璃庄,根本是痴人说梦。”算琉璃庄已经被烧成残垣断壁,但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还是无人知道。朝廷里从来没有人成功潜入过琉璃庄,不管是多么隐秘的人,只要进去了没有出来的,从来没人出来过。
“这件事还是等皇回来了再做定夺吧,现在吵吵也没用。”卿睿扬在这件事是最冷静的。卿睿廷一直都想着自己马要搞垮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