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风岚宫里的管事。所以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宫里的人绑了自己的主子?还是说,自己身边……
顾陵歌也没有答应什么,自己咬着牙站起来,一双深棕色的瞳眸微微眯起。素来是知道她性子的管事看顾陵歌这样子,反而更是起了反骨。“看来娘娘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管事嘴角邪魅一笑,反手要给顾陵歌一巴掌。
顾陵歌眉目一闪,双手暴起,左手一把钳住管事的手,轻轻一拧把人胳膊卸了,然后另一只手也是反手是一巴掌,把管事的脸打了一个结实。顾陵歌脸什么表情也没有,打完了跟个无事人一样,要人带路去看那个要留她在这的人。
剩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怠慢,迈着小步往门外走了。顾陵歌闲庭信步似的跟着。她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了。她现在的人生一点点的失去了意义,能够想的是尽快养好自己的伤,然后好好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正厅里站了一个人,乌黑的头发挽一个抛家髻,点缀着一只玳瑁钗子,身是件家常褙子,沉稳的深色百花让人一眼看起来觉得尊贵。顾陵歌翘起嘴角,这怕是个老熟人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常安。”那人转过身来,操着柔婉的嗓音看着一身素衣的顾陵歌行礼。顾陵歌站在原地没动,字都没说一个。她没必要说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话了,这人,是太后身边的端夏。
“太后何时也是这拐弯抹角之流了?还是说本座一直都错看了太后?”顾陵歌一字一句,但还是会给人一种轻佻的感觉,她也确实是这个态度。她已经不是宫里的人了,自然也不怕撕破脸,或者说,求之不得。
“娘娘说笑了,太后娘娘是什么性子娘娘应该奴婢清楚。”端夏不卑不亢,好脾气的很。顾陵歌也懒得计较那么多,自己踱步前,捡了正座坐下去,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端夏还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手无寸铁还桀骜不驯的女人微微垂了眸子。
“官话不是本座擅长。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顾陵歌拿起桌边的茶杯,淡淡的眉眼横扫了周围。这故事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
“娘娘长久不在宫主事,太后娘娘精神再好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奴婢此次来是叨扰娘娘出个主意的,娘娘当年既成宫,自然是得担起责任来的。”端夏的话一点错处都没有,她嘴角轻轻的翘起来,看着顾陵歌苍白的脸色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
“那后宫里那么多妃啊嫔的,都是摆设么?”顾陵歌一点也不想被扣下这个盆子。太后操劳?她要是自己放权的话,杨怜儿一个都够忙活的了,哪让她这么目不暇接了。而且,
“本座记性还没有坏到忘了当年自己是不是故意争的后位。”顾陵歌手的茶杯滑下去,在青石的地砸出清脆的声响。她不想翻旧账,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出来也是糟心,但偏有人没这个眼力见,一直提起。
“下次你开口的时候还是自己想想清楚。顶着太后的名义替别人卖命,这两边的怒火是不是你能承受的。”顾陵歌点到为止,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作何想法。既然是想收两边的好处,那应该做好自己的觉悟。
顾陵歌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反正留下来也不过这件事反反复复提起,她懒得计较那么多。“影一。”顾陵歌这两个字刚刚出口,她面前站了三四个人。端夏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地,之前的方正脸看这架势也不说话。他刚刚觉得这人绝非善类,现在倒是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对她作什么。
“你叫什么?”顾陵歌被影一搀扶着站起来,眼睛转了一圈停在方正脸身。她对这个人还算是有好感,但凡是她觉得有意思的人都会尽力争取,反正问一问也不少块肉。
“程思。”虽说这人脸方方正正阳刚得很,但这名字倒是质彬彬。顾陵歌点了点头,这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