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不错。
风伊洛在顾陵歌腿扎满了银针,然后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封住了她腿所有的大穴,但在行针的时候她故意插进了她的筋道。这会让她觉得疼痛,密密麻麻的痛苦像是身居蚁穴,顾陵歌现在是需要刺激,要是她连这个都感受不到,那是真的废了。
北方其实沙尘很重,随着大漠的延展和游牧习性,沙尘漫天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这阵风也不算来得没有章法。但是一般情况下,如果是人为,这样大的烟尘只能说来人功力不到家,若是别的什么东西,那倒也值得好好看看。
是一个人。这个人跃房脊的那一刻,风伊洛手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出手,但是被顾陵歌抬首制止了。风伊洛回头,顾陵歌脸色苍白,眉头锁死,但是眼睛里有光透出来,饶有兴味的样子让风伊洛放下心来,至少她不觉得无聊。
因为是逆光的关系,她们对来人的相貌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身的衣料出自江南。顾陵歌曾经被云澜逼着学过布料,所以从反光度来说她还是能够看出来一些的。
“庄主。”来人并没有注意到顾陵歌这边的剑拔弩张,只是自顾自跪了下来,低下头,声音都有些虚浮。
顾陵歌感到怀疑,让人抬起头来,仔细辨认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印象。琉璃庄下的人那可多了去了,她怎么可能认得完。但是听他的声音又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长安恰好有事过来找风伊洛,看着面前这一幕当然也是警惕得很,悄无声息的站到这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汝是何人?”顾陵歌这会不怎么有力气说话,风伊洛的神经也是绷着,所以还是要她自己开口才算。
“属下是李青李先生派过来的,这是李先生密函,还请庄主明鉴。”来人呈一个信封,声音紧张得好像下一秒会被送去见阎王一样。顾陵歌能够感受到,面前此人的内力连她们三人最弱的风伊洛都不及,遑论威胁到她?也轻描淡写的接了。
字是李青写的没错,但是这内容不乐观了。信说北境最近的所有生意都在悄无声息的被蚕食,不知道是谁的势力,但是这么闹下去绝对对谁都没好处。路南虽然精于商道,但毕竟涉世不深,很多时候想不周全需要李青辅佐,但是现在竟然让李青都觉得难缠,怕是真的要出什么事了。
“信物可在?”字迹是很容易被模仿的,所以琉璃庄从来不因为几点墨水轻信任何人,所以才有了信物的出现。不同的机构部门信物也不一样,但是外派常驻的人的信物都有专人指定。顾陵歌当时因为是在晃悠的路,所以信物给的很随便,但绝对具有标志性。
来人开始支支吾吾,脸须臾间竟有了汗水,饶是再一般的人都知道有毛病,但是顾陵歌没动,她那么看着他,没有好整以暇但绝对不是云淡风轻。
“你是何人?李青如何找到你的?你又是如何接受这差事的?”顾陵歌也不慌,她有的是时间,除开腿越来越绵密的疼痛之外,她没有什么事情要担心。
来人把头埋得更低。他只是因为李青曾对他家有恩才来走这一遭,哪知路被劫,身除了衣服都被抢了,要不是这封信缝在里衣之,怕也是难逃一劫,哪里拿得出来什么信物?早知道这么麻烦,她不来了。
“咦?这不是早那小子么?”一个声音想起来,充满辨识力,顾陵歌连头都不用回知道是凌羽。
“你认识?”她挑眉。
“不是认识,是早见过。他到府衙报官说是自己被抢了,可又拿不出证据没管他,搞了半天是来找娘娘的啊。”凌羽一脸的正义凛然。本来他不知道这件事的,巧也巧在这里,他去探望在京畿所的好友刚好看到他喊冤的一幕,自然也知道了全部。
“长安,押下去。”顾陵歌眼波流转,接着下了这么个命令。长安沉默着前,沉默着把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