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抓狂了,什么都比不上这里没有顾陵歌的空虚。
“皇上要是知道难过会在娘娘身子没有好利索的时候跟她大打出手吗?”又来了,每个人都说顾陵歌身子没有好,每个人都认为是他欺负了顾陵歌,但是自己失去了孩子是真的啊,自己也很难过啊,也没见人来关心自己。
“够了!不就是杖刑吗?她那么大的人不会照顾自己还怨朕了?”他一手拖着越来越沉重的头,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璃夏,一股无名火起。
“是吗?”璃夏嘴上带着冷笑,慢慢站起来,她没有得到卿睿凡免礼的命令,但是也不想要了,就凭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就是拼上这条命不要都要说出来。
“那皇上呢?皇上这么大人也不会照料自己的孩子,跑到一个一直没有出过宫门的嫔妃这里兴师问罪就是天经地义了吗?”璃夏眼里积聚起泪水,但是想着顾陵歌会不喜欢就狠狠咬住嘴唇继续道,“皇上可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命都不要也要围着整个风岚宫么?”
“娘娘在皇上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是帮忙得到帝位的辅助用完就可以丢掉的,还是一个被囚禁在宫里的万能军师,还是,一个只想榨干的奴隶?”璃夏越说越激动,脸上涨红了一片。空气开始变得凝滞,“奴隶”是一个最不可能归属于顾陵歌的形容词,现在却是坐实了卿睿凡的罪孽。
“闭嘴。”卿睿凡什么都没说,灯光太暗看不清表情。只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快和烦躁。“来人。”他看着站在光影里的璃夏,她圆圆的脸上没有了温婉,水灵的大眼睛里是一种看仇敌一样的嫉恨。
“把她给朕押到刑讯司严加看守,每日抽二十鞭,没有朕的旨意,不可私自放出来。”卿睿凡还是弯曲着腰,但是声音无比威严,一脸的皇权至尊。蓝衣带着人进来,和璃夏交换了一个眼神。
璃夏在离开的时候看着这个年轻的帝王,他脸上的所有落寞和难过都是理所应得。她听见自己掷地有声的说:“天子一怒,果真万千枯骨。”她就算是死在那种地方都行,能够为了顾陵歌去死,对她来说是无上的光荣。
云湖堂
“你们去把所有的浅露花摘回来,煎成水给我备用。长安你去把之前那个老太太给的兰轩木拿来,穆壹回去守着武馆,穆贰去封锁消息,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快去忙,有事直接给我汇报。”风伊洛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笑得一脸苍白的顾陵歌,对着面前一屋子的人简洁明了的下达命令。
“这双腿会好还是会死?”顾陵歌就是再笨也不会察觉不到这双腿的异样。她自己的腿,就算是摔下长陵都能好过来的,也是特意练过软骨功法的,这么几天要是用普通的伤口解释都还说得过去,但是她运气的时候这两条腿就会痛,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卿睿凡对上的时候没打到半个时辰就会觉得吃力。
“伤筋动骨一百天嘛。”风伊洛对着顾陵歌的脸笑着,很温柔的样子。风伊洛很少笑,除了对顾陵歌。所以没让顾陵歌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片刻之后她还是继续问:“不对,我对我的身子还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这么不争气。”
“实话说的话,你中的毒我不知道。”风伊洛叹了口气,声音里是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低落。“按照目前的发展,陵歌你的腿应该是废了,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不起。”
这样的抱歉里隐藏的是风伊洛对自己医术的全部自尊和自信,她爬山涉水上万里,见过各种各样的病症草药,自认为已经对这个世上的医治技术了如指掌,但却连自己最亲爱的人都救不了,除了看着她这么残废下去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当时湖月的药是对的,不管怎么说当时都应该试试的,或许,或许就不会变成这种地步了。风伊洛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怀疑自己。
顾陵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