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亲手刺了把刀在她的胸口上,诧异而心痛。
人说世界上朋友和杀手的区别只有一点,当杀手刺你一刀你会说:“你是……”但是如果是朋友捅你一刀,你只能震惊的看着他说:“是你!”那种被那么那么久的朋友背叛的崩溃,很难痊愈又不可触及。
当时的顾凉月就是后者,伤愈之后她一个字也没说,也没有说要报复,只是淡定的喝药,然后把自己嫁进王府。卿睿廷记得自己是亲自去找过这个鲁姓姑娘的,如顾凉月所测的,这人喜欢卿睿廷,但是卿睿廷最后不但杀了她 ,还找了三个人折磨了她三天三夜。顾凉月的那个伤口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很心痛。
往事烟云过,顾凉月嫁给他这么多年也是慢慢的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温暖干净,只是她一个人的,现在她只能满足,这样的人也是幸亏了自己没有放过。手下的力道虽轻,但也是渐渐的在收紧。
一夜安眠。
慕容芷在被风伊洛折腾了四天之后终于还是迎来了云霜的归来。风伊洛的脸色不算好,云霜对慕容芷的纵容她知道,但是她现在也走不开,云湖堂那边已经在催她了,之前看过的几个老人病情又严重了,她不能坐视不理。
云霜在回来之后被风伊洛拉到房间里好好的叮嘱了一番才放开,然后自己抽身回去。
“几天?”慕容芷坐在正厅里,看着脸上又挂起笑容的云霜。虽然说脸上化了淡妆看不太出来,但是她一向不擦唇油,嘴角上那抹淤青还是被眼尖的慕容芷看进眼里。
“四天。”云霜递上茶。大夏天的她穿的却是长袖,把胳膊上仍旧是红肿的伤口掩盖的很好。慕容芷问的是什么时候下得了床的。在琉璃庄里,衡量伤重的标准就是在床上躺的时间长短。他们几个当家的都曾经受了伤,对于慕容芷这种无比简略的问题也是心领神会。
“晚上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慕容芷仍旧是拿着书。现在这大午后的她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只能随便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皇嫂。”卿睿扬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什么的,刚走进来就听到脱衣服之类的词句,要不是万分确定自己进的是风岚宫的话他肯定要立刻出去。这宫里要是有谁能有这皇后娘娘一半的开放那就该轮到卿睿凡吃不消了。
“唔,王爷来了啊,坐吧,璃夏看茶。”璃夏很有眼力见的点头出去,云霜看着这俩人心里也是一阵尴尬。卿睿扬的眼神不时的扫过她,她这会子觉得身上随时都是痒的,被卿睿扬看一眼感觉身上都要烧起来了。
“王爷可是有事?”慕容芷没有关注这一点,只是专注的盯着手上的大白纸,上面的纸娟秀但是有力。这么大热天的,也就只有卿睿扬才有精力绕着皇宫到处逛。慕容芷有时候会觉得这王爷是不是小的时候生病没好全,有的时候他的行径很难令人理解,就比如他之前封后大典的时候,他什么不好送,送个玉如意,还没有成双。虽然说奇怪,但是也只能解释为稀有。
“没事,臣弟就是想着之前与礼部商议的时候不曾把皇嫂的生辰记录在案,不然以后皇嫂生辰过得冷冷凄凄的可不好。这不,就过来了么。”和礼部商议相关事宜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卿睿扬也就是因了慕容芷受伤找个由头来看看她而已。老十都知道拿自家王妃做挡箭牌,自己这个孤家寡人没了理由也就没进宫,天知道当时卿睿凡护慕容芷护得多紧。
“这事不急,知会一声就是了,王爷这大热天的何必呢。”慕容芷收了书,眼睛直直的看着卿睿扬。目前她所见到的三兄弟,卿睿凡是最有风度的,卿睿廷是最会心口不一的,而卿睿扬,是最狡诈的,他是那种光明正大的耍心机,让人就算是被坑了也不敢明着发作。论心机,卿睿扬绝对的不容小觑。
“这大热天的,臣弟一个孤家寡人在府里待着也无聊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