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去云湖堂吧。”顾陵歌对伊洛的印象很浅薄,只知道她喜欢到处走,养蛇和解剖它们是她的爱好。伊洛接触得更多的应该是上一任庄主,顾陵歌的父亲:顾淮。只是,人回来了那就需要好好安置,这个无可厚非。
“对了,那个杨凡的事情壹你多留意下。昭南已经在皇城里了,具体的情况他过几天有空会自己过来找你说明白。”顾陵歌看着身上的色彩,一时不怎么习惯,心上一烦躁,就直接把茶水泼在了衣服上。三人上前,只看到了自家主子一脸沉静。三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一样的意思:果然主子要在昭南身边才不容易暴躁。
外面的太阳慢慢的热烈起来,现在也差不多是暮春了。庭院外面的树木亭亭如盖,倒是歇凉的好地方。只是顾陵歌没有午睡的习惯,只是交代了几句,顺便把穆贰留下,然后走了。
慕云。
“最近怎么样?”云澜没有想到顾陵歌会来,再看看后面的大姐,回过神来,袅袅婷婷的行了礼,声音一样的活泼:“主子好啊,很久没看到主子了,我还在想主子是不是嫌弃我了。”双眼灵动,俏皮可爱,顾陵歌看着面前一身嫩黄的娇小女子,笑笑。
“于是你就打算了要拿刻刀来刺杀我?”顾陵歌看到她匆忙跑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没有松开的刻刀,眼神柔和。她不是不会笑,只是没有那个遇到能够让她真心笑出来的人和机会罢了。
“呃,主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吧。”云澜像是才知道一样,急忙把刻刀收到背后,右手摸着后脑勺歉然一笑。任何锋利的东西都不允许出现在顾陵歌的面前,这是琉璃庄的规矩。有过那么一段时间,顾淮甚至为了强调这个原则把发了病的顾陵歌从房间里放出来,那个场景,他们现在都不敢回想。虽然随着时间过去,顾陵歌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这条规则却是像铁一样的存在了下来。
“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继续忙你的吧,有事随时叫云霜。”顾陵歌真的只是来看看,就连后殿都没进,站在屏风后的作坊里聊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云霜入宫去了。她刚刚似乎看到了蓝衣?
东宫。
“娘娘你别担心,这陛下只有您这么一个上了宗室玉牒的侧妃,这皇后之位定是没跑了。”太后刚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眉头瞬间锁死。看着院子里七七八八的宫女们,个个都像是有事做的样子,但实际上个个都在听墙角。
“太后勿动气,这侧妃娘娘刚进宫,不懂得宫里的规矩也是很正常的。”端夏在一边扶着太后的手,看起来像是开解但是实际上是火上浇油。这还只是刚进宫就这么张扬,等爬到高位了那还了得?果然,太后鼻尖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带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哦?不知谁那么不长眼会教到她。”
话音落尽,太后慢慢的朝内殿走去,脸色一如既往的平和,就像天底下所有得志儿子的母亲一样。因此杨怜儿最开始看到太后的时候,没有那种仰望上位者的敬意,反而是看待寻常人家的平静。
“怜儿见过太后,太后万安。”杨怜儿就只是很简单的屈膝,面色平静,看得太后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不懂礼数的太子侧妃也亏得卿睿凡他看得入眼,明明姩宸就比这个女人好得太多,偏偏卿睿凡不喜欢。这么想着,太后脸色越发难看。
“起来吧。”太后轻飘飘一句,自顾自的做在了首位上,杨怜儿起来了也不怎么在意,直接拿了一杯水就坐下在旁边。端夏看到这里,眼神里浅淡的瞥过不屑。太后坐在那里,看着杨怜儿,半晌之后一个字都没说一句离开。杨怜儿也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站起来象征性的送了送。所有人都看出了风云,所有人都看到了态度。
登基大典之后就该是封后之礼。卿睿凡的和田玉金龙金云纹大印在两份诏书之间犹豫了好久,终于往其中一份上盖了下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