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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是以才来求郡主的。”

    念福微怔,“什么银子?”

    柳儿低着头,语带哽咽,“上回,钟管家帮了我,我送了他两双鞋,他后来又送了我块新衣料,我便绣了只荷包给他,用了对小银瓶串口,可方才收殓时,怎么也找不到,想来是烧化了吧。”

    念福脸色一顿,瞧柳儿这神色,她和钟山似乎已经有些感情的萌芽。如今生生的被掐断,想来必是伤心的。

    可不对呀!真金不怕火炼,纯银也是不怕的。顶多烧黑些,但绝不至于烧没了影。

    她忙问道,“你可看仔细了,那尸首身上确实没有那对小银瓶?”

    柳儿吃了一惊,“郡主您怎么这么问?难道……”

    念福心念一转,要是钟山真的没死,那他的存在一定是极隐密之事。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还是不要给人无谓的希望了。

    于是便道,“是我一时想岔了,既是荷包,那也很有可能是火起时便落在牢里了。你去我匣子里取两只金元宝,要做什么自己看着办吧。”

    柳儿不疑有他,应下走了,可念福却觉出点不对劲来。

    幕后主谋还没有查出来,庄珂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死了?还那么巧的在牢房里起了火,这其中会不会有皇上的一番安排?

    可这些,不是她能打听的事情。

    念福把这些猜想放在了心里头,陪着蕙娘去了德清公主府。

    一晃韩偲过世都有二十来天了,京城安定下来,他的丧事才得以cāo办。

    短短数日不见,德清可瘦多了,也显得老成多了。穿一身纯白的重孝,招呼亲朋好友,眉目虽是悲戚,但脊背却强撑着挺得笔直。

    “好孩子,可真是苦了你了。”就算是学了那些宫廷礼仪,可蕙娘还是不大会说应酬话。

    可德清听见这样朴素的言语,还有毫不做作的眼泪,心头却是又酸又暖,跟着落下泪来。念福没有劝,有些眼泪该流的就让它流。流出来,人心里才能得安宁。

    半晌,蕙娘收了泪,“瞧我。一见着你,就只知道哭,正经话一句也没说。走,快带我去给你家驸马上柱香。本来王爷也是要来的,可他前些时逃难也大病了一场,这两日身上又有些不好。我便没要他来。不过等过些天,正日子的时候,他说是必要来的。”

    德清忙忙谢过,也问候了几句,带着念福母女来上香。

    灵堂里,一个头发近乎全白的fù人呆呆的坐在那儿,眼都不眨的盯着当中那口棺材,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给那口棺材抽去了。其实她才四十出头,可眼下看着却如七老八十,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

    德清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上前低声道,“婆婆,平王妃和嘉善郡主来了。”

    哦。韩母木木的拧过脖子,点了点头,说一声谢谢,又转头去看那口棺材。

    念福瞧着难受。不敢多呆,上了香,就挽着德清出来说话了,“你婆婆这样也不是个法子,还是得让人来开解开解才是。”

    德清苦笑,“我何尝不知?已经打发人去接姑姐一家上京来的。可婆婆此生唯有相公一个儿子,她年少守寡,一辈子的指望全都搁在相公身上,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蕙娘看一眼她的肚子。“你可瞧过大夫?”

    德清明白是问她有没有身孕,黯然摇了摇头。

    蕙娘捧着她的手,怜惜的叹道,“你婆婆再苦,毕竟还曾有过希望。可你这么年纪轻轻,下半辈子要怎么过?”

    这样的大实话,除了身边的老嬷嬷,再无人对她说。德清一阵心酸,忍不住又落下泪来。皇上虽未明言,但德清知道,她这辈子是嫁不了人了。

    她跟韩偲虽然成亲以来颇为和睦,到底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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