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往前一推,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了。”
三太太更加得意,“老太太不肯替庆哥儿出头,眼下我不求她,不也一样办成了事?哼,我就没见过这样偏心的。就算老爷不是她亲生的,可好歹也在身边服侍这么多年不是?那亲生的倒好,还做着官呢,怎么不见接她去享福啊?”
“就是。”珍珠顺着话道,“老太太只怕是老糊涂了,也不想想,不靠眼前的儿子媳fù,还能靠谁去?太太也别生气了,伤了自己身子不划算。只是那吴先生可是崔家那边请来的,能靠谱吗?”
三太太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崔家别的没有,往日的名声还有一些。若非如此,也请不来这位吴先生。你别瞧他长得不怎么样,那可是前朝和当今皇帝都亲自下诏请过的人。只是人家不愿意,否则早做官去了。庆哥儿虽然没拜师,但好歹在他跟前挂了个名,日后给人问起,都能占好些便宜的。对了,你明儿记得把他房里的人叫来,我得好生敲打一番。这些日子,让他好好收收心念念书了,不许带他招猫逗狗的,要知道外头不知多少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说及此,忽地想起自家根基浅薄,虽在战乱中大发横财,到底比不得崔家那样的松语文学,不免又觉不快。
偏珍珠不知,以为她心情尚好,红着脸低低道,“太太旧年跟我说,让我新年停了避子汤yào的,昨儿吴大娘来问这边配yào的事,我那份……就不要了吧?”
“你慌什么?”三太太眼角依旧带笑,却多了三分冷意,“我旧年是说过这话,不过眼下家里忙,还离不得你。再说,万一你要是有了,老爷又弄人进来,你心里能好受?不如再等两年吧,不急。这时辰也不早了,走,咱们也吃团年饭去。”
珍珠柔顺应着,可落在三太太身后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苦涩和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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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总算能回家的念福只觉脚步格外轻快。才到门口就忍不住嚷嚷起来,“娘!姥姥姥爷,我回来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分开这短短一日,就连院里那些破烂在她眼里都显得可爱起来。
“沐姐儿,快别叫了!你娘才睡下,别吵着她。”李家闺女红玉一面说着,一面赶上来开了门。
念福顿时噤声,笑着拍拍小丫头的黄毛脑袋,“好妹妹,谢谢你替我看家了。我刚给你家送了大ròu包子,特意让李大娘给你留个大的,快回去吃吧。”
红玉笑着道了谢,转身跑了。
听姥爷在屋里呼唤的苍老声音,念福眼珠一转,把两手背在身后,蹿进屋时冷不丁的亮了出来,“当当当当!你们看,这是什么?”
二老眼睛亮了,“哟,哪来这么好的ròu?”
念福得意道,“我挣的!”
当下就把今日在欧阳家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并重点说明,她并没有得罪人,还讨了三太太的欢心,二老听说也很欢喜。
只是听说念福做的那道沙拉酱,施老爹似有些犹疑不定,半晌才试探着问,“丫头,那菜不会是从姥爷带你去侯家时学来的吧?”
侯家?神秘未婚夫?念福有点奇怪,“不是呀。姥爷怎么这么说?”就算是从他家学的,又怎样了?
看她的懵懂样儿,施大娘笑道,“傻孩子,象这样的家传菜就跟咱家做的豆腐一样,没经过主人家许是不能偷师的。否则人人都会了,他家还有什么招牌?”
呃……念福忽地想起,古人还是很注重知识产权保护的呀,怪不得失传了N多的手工艺。就连吴先生那样的吃货也只问了沙拉酱的大致做法,却并没有涉及细节。
才想要怎么圆这个谎,施老爹却是兴致勃勃的道,“应该是我们搭车去时,那家的孩子跟你说的吧?我记得一路上就数他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