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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需要的,这个王朝需要的,都是一个强有力的继承人,一个知民间疾苦,有铁腕的统治者。

    酒过三巡,歌舞再起。

    朱瞻壑又溜到孟清和身边,捧着糖水,双眼闪亮,明显有所求,“少保。”

    瞅瞅跟在他身边的黄少监,孟清和了然。令侍宴的宦官送上一副干净碗筷,两盘炒菜,“世子用些。”

    朱瞻壑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少保这里好。”

    孟清和无奈,低声道:“这样的话,世子今后还是莫要再讲。还有,于下官面前不要再称‘我’。”

    朱瞻壑眨眨眼,笑容渐渐沉静。孟清和心有不忍,却不能松口。

    “我……孤知道了。”朱瞻壑端正坐好,“少保是为孤好,孤明白。”

    孟清和长出一口气,说话间又恢复一派温和。

    沈瑄端起酒杯,冷冷扫过对面,明里暗里的探究视线瞬间消失。

    为他,十二郎已舍弃太多。他能做的,唯有护着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上穷碧落下黄泉,今生今世,再找不出一个人能令他如此。

    垂下眼眸,酒杯送到唇边,清冽酒液入喉,唇角一抹润泽,殷红似要滴血。

    乐舞生敲响战鼓,周王献九倄舞。

    孟清和无心观赏,忙着照料朱瞻壑。

    吃完半个饼子,朱瞻壑突然开口道:“两日后是母妃的册封典礼。皇祖母说孤要敬贺母妃。皇祖母还说,少保是自家人,也要出席,当列在三婶之前。”

    三婶?

    皇室中,只有赵王妃能担得起朱瞻壑这声称呼。

    出席太子妃册封典礼,位在赵王妃之前?可以相见,现场大多数都是命fù……捂着脑袋,孟伯爷头疼,牙更疼。

    朱瞻壑咬着馒头,看着苦恼中的孟少保,满是不解。

    国公爷继续喝酒,唇角一抹笑纹,似有若无。

    黄少监低头,万分认真的研究地面,他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宫宴之后,孟清和想过多种办法,到底没能如愿躲开。

    好在徐皇后没有为难,许他露一面,走个过场即可。不过,在太子妃册封典礼之后,孟伯爷的大名还是在京中掀起一阵波澜。

    各种传言纷纷出炉,是锦衣卫和东厂联手,才将可能引起朝议的传闻压制下去。

    据闻,某几位给事中已写好奏疏,只等有人起头。

    还据闻,被弹劾的不只是兴宁伯。

    更据闻,这背后有藩王势力作祟。

    翻过东厂送来的条子,杨铎冷笑一声,“回去给白厂公带个话,东厂的番子能干,到底粗糙些,这事,本官收尾。”

    “是,咱家这就回去禀报厂公。”

    宦官转身离开,杨铎靠向椅背,微合双眸。

    许久,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只荷包。拉开系绳,一只木哨滚入掌心。细细摩挲,脸上的笑容终究增添几许暖意。

    看来,还是下手不够狠,才让魑魅小人少了顾忌。

    今日之后,锦衣卫的凶名,定会深深烙入百官脑海,终生无法抹去。

    永乐十年九月,册立皇太子大典刚过,天子下诏正式迁都。

    “朕行北,皇天子留南京。”

    “天子为国守门,自朕始,朱氏子孙世代当奉!”

    圣旨颁下,朱高煦傻眼。圣驾行北,他留南京?

    亲爹?是亲爹没错吧?

    朱棣瞪眼,怎么着,你小子不满?

    朱高煦硬着头皮表示,他在宣府的田还没收,不能留在南京,要不然,父皇留下,他北上?比起南京这群文武,明显北京行部更合他的脾xìng。

    “父皇,北方边塞之地,夏季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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