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上车离开已经有两分钟。
而我刚刚从楼下跑下来的时候还是光着脚丫的,穿着白色的睡裙。
夏风轻轻的吹过,我感觉到一丝的凉意,连忙从雨中跑回到公寓门口,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回楼上去。
薄音总是来去神秘,这样的人其实是一点都不好相处的。
之后的几天薄音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打一个,出现两天后又完全消失了,一个理由都没有给我。
而这几天还是有医生过来给我打吊针,但是却换了一个医生,不是之前的那一个,而且直到我身体完全好的时候,薄音也没有再回来这套公寓。
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我给裴尚溪打了一个电话,收拾好行李就将薄音的车钥匙放在卧室里随后离开。
这一个月里我和薄音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真正算起来还没有十天。
一周左右罢了。
我拖着行李箱在公寓下等了两分钟,裴尚溪的骚包跑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我面前,他打开车窗笑着对我吹了声口哨。
我戴着墨镜偏过头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坐进去。
裴尚溪懂事的下车将我的行李装到后备箱,上车后发动车子打趣我道:“怎么?决定弃暗投明,离开他了?”
我反问道:“你不是让我玩玩吗?”
“还是挺听爷的话。还有舒一一被判了重刑,以后就不能找你的麻烦了。”
我哦了一声,想起薄音那天说的,将他们打残疾,判重刑。
没想到还真的做到了。
裴尚溪又问:“小时光,你这次回去真的要接手钟家,不读研?”
我张了张口,略有些颓废的软在副驾驶上,没有搭理裴尚溪这个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
裴尚溪见我一脸颓废,他嬉皮笑脸的提议道:“小时光,我们结婚,这样钟家我就可以帮你管理,你就可以随意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你看怎么样?”
我摘下墨镜,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反问道:“你想贪我钟家?”
闻言,裴尚溪嗤笑一声,偏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道:“呸,你那个破钟家也只有你钟家的人才那么宝贵,送给爷也不要,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死呢?”
我脑子死?对,我脑子就是死。
我叹息一声,也配合着他说:“裴家小子,我心里也比较心酸,叔父前段时间还打电话问我考研的结果。”
裴尚溪好奇问:“你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没考上呗。”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甲,上次断的那只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可以抽个时间去指甲店做个漂亮的。
“榆木脑袋。”裴尚溪特别看不起我道:“要么和我结婚,要么就摊开话给钟伯父说,如若你真的坚持,他们不会真的反对你,毕竟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你当我傻逼吗?我难道不懂你说的?只是我和严柯离婚后就已经对不起他们了,两家公司撤销合同钟家也损失了一大笔的利益,我心底一直愧疚。”
“傻逼,谁让你要嫁给严柯的,当时爷都那样诅咒你了,你还不听。”
“你怎么不多诅咒我几句?恶毒点我可能就会犹豫我当时的决定了。”
“老子怕你以后和我断绝关系!”裴尚溪气急败坏道:“你跟我结不结婚?你做我媳妇儿,我就一直养你,公司我也帮你打理,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还疼你,老少恋,我肯定将你宠的无法无天。”
我抿嘴,心里有一丝动荡,裴尚溪这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当一回事,但是他今天怎么这么火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