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薄音给我甩了脸色。
而如今却让小助理给我打电话过来,他这男人是在给我示威吗?
莫名其妙的。
我皱着眉敷衍道:“正忙呢。”
小助理传话:“薄夫人,薄先生现在想请你共进午餐,你有时间吗?”
“没有。”
我怕小助理又是会错意,直接拒绝了。
小助理嗯了一声,说了句打扰了,然后就果断的将电话给我挂了。
我无语的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发动车子离开A大,去了梁氏集团。
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给梁影打电话,她却说:“我今早的飞机,在外地出差,没空搭理你,你去找裴尚溪玩。”
裴尚溪虽然平常不着调,但也算一个大忙人,而且最近还交往了女朋友。
我不好去打扰他。
而此刻我发现,一离婚不和严柯斗,一毕业不在学校待着,我的生活无聊透顶。
一想到这我的心口发紧。
连忙开车回了自己的一套公寓。
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严柯。
这套公寓是我父亲买下来送给我的成年礼物,四年过去这里已经完成了很多作品。
每次我心情不顺的时候,都会过来雕刻一些东西,或者画一幅画。
我走到墙边,将墙上彩色木柜里的一副木雕拿出来,四年前我的手艺还很生疏,只会雕刻一些简单的成品。
而且只能用木头雕刻。
那时候还没有满十八岁的我,雕刻最多的就是慕修远的年少模样。
我十五岁就开始尝试雕刻他的模样。
从技艺生疏到如今手上这精致的成品,我前前后后花了不少的心力。
但自从和严柯交往后,我就再也没有雕刻过他的模样,因为我秉承着对爱情的忠诚。
而我从小会这些,全都要感谢我的叔父钟成思,他是我父亲的亲哥哥。
我会的都是他教我的。
他是雕刻界的大师,作品收藏价值颇高,特别是在玉雕方面尤为出色。
但是他就是没收一个关门弟子。
成年前他教我的东西很多,但是成年后除了偶尔指点我,他都是不在家的。
我的叔父他有个梦想,就是在一块自己买的土地上,亲自用石头雕刻一座城堡。
为了这个想法,他已经三年都没怎么回过家了,而那个地方我至今都没有去过。
在我的意识里,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
不过叔父说过,有机会就会带我过去。
而且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也是听了他的意见才偷偷选的美术专业。
立志做美术院的学生,最后拜到萧教授的门下,学的东西更全了。
我想继续读研究生,可是我和严柯离婚后,父亲打了招呼让我接手钟家。
母亲也让我回公司学习。
我将手中的木雕放回远处,坐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刀,以刀为笔。
一笔一划的刻着石头上的花纹,复杂多样。
旁边白纸张上的这朵粉色意向花,与我肩膀处的那朵一模一样。
我经常偏头看纸张研究一会,这才慢慢的刻下一笔,仔细的刻画花纹。
这朵花在我的记忆里有十年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的那个场景。
还有救了我的那个人。
我此后再也没有找到他,但是却记住了他手腕上绑的那条丝带,以及丝带顶端的那朵花,我叫不出来那花的名字。
我在网上见了很多种,也没有找到类似的,所以我凭着记忆将它画出来。
给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