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天不会因为他的病而眷顾于他,于公公接到密报后匆匆赶回,一径跪下,颤颤巍巍地道:“启禀圣上,侍卫来报……有……有人秘密潜入山庄,已经杀了数名侍卫……”
轰地一记天雷劈头而下,天子惶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还……还等什么,快去找啊,快啊! ”
“不必找了!”
一男音突然凌空而入,紧接着外边便突兀地响起了兵器相接声,几乎是一瞬间,一人如风旋入房内,手中的剑就已架在犹自震惊的天子脖上。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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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凉风习习,却拂不去内心的燥热,灰衣人看着山脚下被群山环绕的避暑山庄,只觉得腹中的血液都跟着燥气沸腾起来。
他等着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只要再等一会,等到山庄内众人被自己先一步派去的人手扰得方寸大乱,等到天子心急如焚地出逃,他就可以放肆地杀入山庄,把剑架在天子的脖上!
“主子,有信号!”
灰衣人抬首,看到天上亮起的信号弹,扬手一挥,双腿一夹,即刻策马往山下冲去。
四面八方顿时响彻万马奔腾之音,浩浩dàngdàng的大队人马迅速地染黑了四面大山,如翻天巨浪扑涌向避暑山庄。同时刻,山庄内兵器相接声划响,宁静的山间鸟鸣被惨叫取代,潺潺流水声被痛嚎充斥,灰衣人面色不变,无情的铁蹄踏碎蹄下的尸首,依照原先所探的路杀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小路,蹄下粘满鲜血,灰衣人手起刀落,如切花碎叶,轻轻松松摘下数人脑袋,开膛破肚。黑色的面纱挡住了他的脸庞,却挡不住他狂暴的杀气,他如修罗一般,逢人便杀,为后方赶来之人开出一条血路。
侍女的尖叫还未dàng出尾音,便止于染血的剑下,灰衣人有备而来,远比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侍卫来得凶猛,但山庄的侍卫也是经过强训的,很快便调整心态,沉着应对,将大军阻拦在天子的寝宫之前。
灰衣人久攻不下,眼看天子寝宫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若再不攻破防线,天子将会被秘密带走。他等不及了!
灰衣人手中剑一翻正要强行拼出血路,一朗声忽然带着十足的内力,chā入到兵器声中。
“天子在我手上,若不想天子出事,尔等便速速放下手中武器!”
闻声一望,只见一人身背着龙袍加身之人,高站在房顶之上。
红日在其身后打下光柱,背光的方向导致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但灰衣人却听出了那人的声音。竟然是杜御恭!
灰衣人砍翻一不自量力冲来的侍卫,侧首看向贺朝,似乎在疑惑杜御恭为何出现在此。虽然杜御恭打了头阵后,他就没了消息,但他也不应该会来到这里,因为他们没同杜御恭说过自己攻打避暑山庄的计划。
贺朝摇首表示不知。
灰衣人不动声色,看着杜御恭扛着一男子跳下房顶,进入侍卫的包围圈中——因生怕天子出事,侍卫已经不敢再动手,而灰衣人的人马也在灰衣人的指示下停手,静观其变。
“尔等若不想天子出事,便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杜御恭不顾侍卫惊讶的目光,将背上昏迷的人一掷下地,顿时让众人大惊。
这确实是天子本人!
杜御恭手上利剑划到天子的脖上,再朗声重复:“尔等若不想天子出事,便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侍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头领跨前一步想看个仔细,却见杜御恭毫不客气地一剑划到天子的胳膊之上,瞬间鲜血涌出:“我再说一次,若敢轻举妄动,我便宰了他!”
天子便是璟朝的天,谁人敢拿他的命开玩笑,侍卫众人眼中燃起巨火,却在头领的示意下,被迫松开染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