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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似个人了,跟着她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即是她的侄儿,哦……她侄儿也是一身血污,完全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他们俩随后便在芳城住下了。两人相依为命过了约莫一年,突然在上个月时,两人倏然消失了踪迹,过几日再归来时,孙大姐好似变了个人,白发苍苍,形如游魂,而她侄子却不知所踪。后来,孙大姐好似疯了,但凡听到有关他侄子的事情,便会变得疯疯癫癫,但平日又很正常。我从她疯癫时说的话中,依稀听出了个大概,好似他们消失的那几日,有人追杀他们,她侄子为了保护她,丢了xìng命,尸骨无存。”

    晏殊楼倒抽了一口凉气,心口一抽,耳边倏然反复地回dàng起孙嬷嬷的那句话——

    “我的宝贝金镯,我的宝贝金镯,侄儿,你终于回来了,老身这便将你放好,嘿嘿,回来就好,不怕不怕,不冷了不冷了哈,老身已经把你放好了,盖好被了……”

    “那是一个大雪天啊,她侄儿就这么葬身在雪天里了,那得多冷啊。”李寡fù叹尽了无奈,“他们消失后,只有孙大姐活了下来,回到这里,从此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那金镯可是孙大姐侄儿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孙大姐一直带在身上,片刻不离。”

    “那金镯她可有戴在手上?”

    “自我见过她以来,便不曾见过她戴在手上。不过,想想一个会被人追杀的人,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将贵重之物戴在手上罢。哦,后来我以为孙大姐是朝廷要犯,不敢再继接近她,谁知有一日她找到了我,说她现在搬到了陋巷里,隐匿踪迹,但她孤苦伶仃,无人相助,期望我能帮助她,还给了我许多的金银首饰,让我帮她卖了。我吓得不轻,连忙劝她去自首,她却没理会我,只把东西往我这儿塞,说卖得的钱,分我一半。唉,你知晓,我一寡fù独自过活,家中常掀不开锅,在这金钱诱惑之下,还是同意了。后来……你们就知晓了。”

    杜明谦修长的眉毛一竖,问道:“你之前问孙大姐还要如此遮遮掩掩地过下去么,是以为她是逃匿的朝廷要犯,是以方问出此言?”

    “是。”李寡fù点头道。

    “那她回你的,要用钱救济他人,安慰他在天之灵,指的是谁?”晏殊楼抓住了一丝消息,追问道。

    “还能是何人,她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便是保护她而死的侄儿,她一直愧疚自己身为长辈,没能保护侄儿,故而她想救济他人,以祈求她侄儿在天之灵,原谅她的无能。”

    惊雷劈头而落,晏殊楼怔然得倒退了一步:“如此说来,从一开始孙大姐所在乎之人,只有她侄子一个,那么,方才她口口声声说的对……之死心怀愧疚,那是作谎骗我们了!”

    “初珩,”杜明谦按住了晏殊楼的手,轻轻摇首,“镇定些。”他再问了李寡fù几句,都得不到更有用的消息后,半拉半拽地带晏殊楼走了。

    “铭玉,你说,这时候我还能信谁?”

    ☆、第四十九章 ·离宫

    “还能信谁,”杜明谦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蓦地捧腹大笑起来,看晏殊楼摸不着头脑,他在他脸上轻轻地落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初珩,你要知晓,在这世上,谁都可能背叛你,谁都可能欺骗你,只有一个人不会。”

    “是谁!”晏殊楼缺了根筋,还傻乎乎地问。

    杜明谦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把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还会有谁,自然是……”

    “昭其?”

    “……不是。”

    “外祖?”

    “……也不是。”

    “噢,我知道,”晏殊楼一拊掌,捧着杜明谦的脸咬了一口上去,“是母妃!”

    “……”

    杜明谦狠狠地掐了一把晏殊楼的臀部,甩袖便走,同这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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