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东西,价格昂贵,”晏殊楼勾唇冷笑,“看来对方为了灭口,还下了不少手笔呀。能有此财力与能力得到这东西,且能让陈一服食,那么此人定是皇室中人。只是我想不明,为何对方如此地大费周章,去喂一个普通人服用底也伽。”
“兴许,这东西能给你解答。”杜明谦扬起一张信纸,冷笑也挂在了嘴角。
那是写了陈一与皇后之间关系的纸张,上面很清楚地记明,陈一原先是皇后外家之人,从小伺候皇后,皇后出嫁后,他随同皇后入宫,伺候皇后起居,后来他因事惹怒皇后,被其打瘸了一条腿,赶出了皇后的寝宫,至一小部门做一闲职。
“从小伺候皇后之人,莫怪他姓陈了。”
“王爷,再往下看看。”
顺着看下去,晏殊楼脸色微变:“皇后竟有服用底也伽?”
杜明谦点了点头,表示吃惊道:“臣也觉得十分吃惊,不过仔细想想,宫中常有传言,太子无能,不得皇后欢心,而皇后脾气也愈发古怪,在人前倒好,人后倒是常有打骂太子,我想其脾xìng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底也伽的影响,不过瞧其身体无恙,估摸着服用不多。”
“如此说来,这害死陈一之人,是持有底也伽的皇后了?那她为何如此做。她又如此知晓我要找陈一?”
杜明谦苦笑道:“谁知晓呢,臣只希望不是臣猜测的那种结果,即王爷身边有皇后之人。”
晏殊楼身体一僵,抱着杜明谦啃了一口:“绝对不会有!”
杜明谦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继续不厌其烦地将唾沫蹭回到晏殊楼的脸上:“王爷,再瞧瞧这异象说了什么罢。”
“好。”晏殊楼又捧着杜明谦的脸亲了一口上去,翻开下一份密报,读了起来。
“……诞生之日,有异色神光,悬于文殊高楼,光照贤芳宫,一室尽明,故赐名‘殊楼’。”
文殊楼,乃是皇室用于祭天参星的高楼。
晏殊楼有如此殊荣,却高兴不起,此事若被有心夸大了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所谓的帝王之兆,让多疑的天子不悦。
“王爷,”杜明谦按住了晏殊楼的手,安慰道,“圣上待王爷还算不错,也未对你多加怀疑,想来此事并未影响到圣上对你的信任。”
“可是,却会动摇一些人对我的看法。”晏殊楼冷笑,“譬如皇后。”
杜明谦不置可否,轻轻一掐晏殊楼的腰部,在其惊呼中含上了他的耳垂,低声呢喃:“臣还是那句话,未有十足的把握,还是莫要胡乱猜测的好。臣倒有个计划,王爷不妨听听。”
窃窃私语,顺着耳眶入了内去,晏殊楼听得却是心不在焉,面红耳赤,在语落后,拍开了杜明谦不安分的爪子:“动手动脚的作甚!还未看完呢,快来看看这最后的一个消息,事关孙嬷嬷的下落……”晏殊楼怔然,这事关孙嬷嬷下落的纸张上,干净整洁地写着两个大字,“芳城。”
☆、第四十一章 ·圣令
“芳城?”
若提芳城,没人比晏殊楼更明白那是哪儿,那是贤妃的老家,盛产桂花糕之地。
晏殊楼的脸色一沉,将自己所知的告知杜明谦,杜明谦脸上也翻云覆雨了。
“王爷有何打算?”
“我想亲自前往芳城。”晏殊楼笃定地道,“我需要亲自去见孙嬷嬷,问个明白。”
“可若是有人故意透露出假信息来害你怎办,王爷不怕么。”
晏殊楼倏然握住了杜明谦的手,重重一按:“死都死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怕见不到你!”
一股热流随着紧握的手,顺着血液汇入了跳动的心脏,让心中充斥着热意,杜明谦心头一哽,方想说些感动的话来,却听晏殊楼转口一声:“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