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谦的手,示意他尽早离去。
两人告辞离开后,杜明谦发现握着自己的手沁满了冷汗,手也越来越冰:“王爷,怎么了。”
“铭玉,你可记得明年年初,西域国来犯之事。”
杜明谦回忆了半晌,颔首道:“记得,臣还记得那时三皇子自动请缨,领兵出征,将来犯的贼人打得落花流水,赶出了我璟朝边境。怎么这时候提出了这事?”
“三皇兄出征前,皇嫂前去送他,接着……”晏殊楼猛地抬首,直直望向杜明谦的眼,声音蓦然喑哑,“皇嫂突然小产,母子熬不过去,就这么走了……而三皇兄,直待凯旋时,方从一直瞒着他消息的父皇口中,得此噩耗。”
砰地一声雷,zhà在了杜明谦的耳边。他前生未曾同梁氏有过接触,是以不知这事。
“那后来呢?”不自觉地,声线略有一颤。
“三皇兄去寻时,早已是骸骨一副了。”晏殊楼痛心疾首,“三皇兄为此消极了好长一段时间,此后都未曾再娶。”
“三皇兄倒也是个痴情人。”杜明谦双目一敛,过往的记忆纷飞,在脑海中页页翻开,他想起了前生的自己,在晏殊楼走后,也是极度消沉,以透支的方式耗损着自己的生命。心爱之人离去,那种痛他比谁人都知,“王爷,你有何打算?”
“既然重活一世,我就要挽回过去不曾挽回的东西!尚有,瘟疫之事,我还需得动些手脚。”晏殊楼握紧拳头,握着杜明谦的手倏然用力。
杜明谦轻拍着晏殊楼的肩头,低声道:“若有何需要我帮助的,你必要告知我。”
“好!铭玉,”挥去心中的yīn霾,晏殊楼抱着杜明谦,啃了一口,“那今夜你好生伺候我!”
“呵,”杜明谦淡然笑开,“那是自然,”一手突然捏上了晏殊楼的臀部,在他骤然拉高的声音中啃了回去,“只要你自己主动些,坐上来!”
“……”
当夜,晏殊楼果然被杜明谦引诱得主动地坐了上去,杜明谦也依言地取悦于他。
不过……
“铭玉你不要动!呃……”
“不舒服么,为何不动。”
“叫你别动就别动!你……呃……不要动了……”
“那王爷你自个儿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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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翌日天明。
早朝时,方千昀就瘟疫赈灾之事提出了新的看法,完全将门下省侍中范毅的观点驳斥回去,有理有据,让天子yīn沉了多日的脸色,终于见了一丝光明,天子当场便赏了方千昀。此事经过宫中的人,传到晏殊楼耳里时,晏殊楼眉头皱了起来,前世今生,他对方千昀此人研究了个透,知晓凭方千昀的能力,是决计想不出如此好的法子的,因此很有可能,是有人助他。而毋庸置疑,相助之人,便是昨日他见过的杜御恭。
“铭玉,你以为此事如何?”
晏殊楼懒洋洋地把自己脑袋搁在杜明谦的肩头,打了一个大大地呵欠,看向正认真翻着书卷的杜明谦,希求从他口中得出一个答案。
杜明谦翻书的手一顿,继而又翻了一页:“王爷,此事臣不好说,但臣想,家兄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方大人的千金又是才貌一绝,家兄想必也是有所考虑的。”
晏殊楼怀疑地挑起眉梢:“果真如此?铭玉,关于你大哥之事,你调查了许久都未曾给我消息呢。”
“王爷,”杜明谦阖上了书册,语气略沉,“此事事关家兄,臣在未有证据之前,臣不敢妄言。”
“我信你!”晏殊楼蓦地握住了杜明谦的手,双眼熠熠生光,“铭玉,你定不会害我的是么,你也定会帮我的是么。”
“王爷说的哪儿话,”杜明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