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敢违背王爷令。杜明谦心都疼了,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晏殊楼在膳后,着人上点辣的小吃给自己解解馋。
既然王府由晏殊楼做主,那出来了,便得由杜明谦做主了。
杜明谦给小二使了眼色,小二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拿着菜谱下去了。
王爷来用膳,这上菜的速度自然是非一般地快,几碟新炒的菜很快便摆了满桌,看着这些菜,晏殊楼愣然了。这些菜中,非但有辣子鸡,还有许多他爱吃的菜,同杜明谦爱吃的菜数量正好对半。
杜明谦把晏殊楼爱吃的菜都放到了他的面前,笑道:“王爷,臣吃不来这么多,便着小二去掉了几道菜,换了几道王爷爱吃的。如今这菜都点了,王爷可不要浪费。”
从来没有一句话,能让晏殊楼感到如此地贴心,他心头一酸,举箸夹了几道菜,闷头便扒起了饭。晏殊楼有一古怪的现象,感动时会闷不做声,杜明谦深知他的品xìng,未免他闷在心里憋坏了,便讨好地夹了几道菜给他,告知他不必如此地迁就,不要亏待自己,晏殊楼没有多说什么,反手多夹了几道菜给杜明谦。
杜明谦还让小二上了一小坛的yào酒,倒给晏殊楼,两人推杯换盏吃得可香,晏殊楼也渐渐忘了先前的感动,放开了口同杜明谦拼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小二上来收拾碗筷时,特意同杜明谦附耳了几句,说些消息。
小二走后,杜明谦推了推半酣着靠他肩头的晏殊楼:“王爷,臣依照你所说的纹印派人去查刺客所在的组织,得知他们在璟朝中部一带行动,似乎是个江湖组织,但该组织唤作何名却不知。”
晏殊楼打了个酒嗝,扯平了杜明谦肩头衣物的褶皱,迷糊的眼中恢复了几许光亮:“昨日莫聆也告知我,他也查到了类似的消息,且他还得知这组织有类似纹印的人,皆是中上水平的高手。”
杜明谦怔然,将晏殊楼歪着的头摆正:“当日同臣jiāo手的刺客,武功不弱,照理说理应会有此纹印才是,可问题是,他们的尸首上并无此纹印。”
晏殊楼的酒醒了,直起头来重重一点:“铭玉,经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可疑。铭玉……”
门外的小二忽而扬了一声,脚步粗重,踏碎了他的话音。
“三位客官请进,这是上好的地字号房,清静得很。”
杜明谦双目一凛,这儿的雅间求的就是个清静,小二的声音一般只轻不重,如今陡然大声的缘由只有一个,便是提醒杜明谦,来人不简单。杜明谦唤晏殊楼噤声,足尖一点闪到了窗边,贴着墙根一看,来人竟然是方千昀一家三口。
“他们怎会到此?”
晏殊楼悄悄跟来一看,也讶然了,平常一家人怎会出门来用膳。
“爹,你心情好些了么,这儿清静,不会有人叨扰到您。”
顺着方语嫣落下的话音,两人凝目过去一看,方千昀面色线条紧绷,脸色稍沉,果真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他究竟遇着了什么事,心情竟烦闷于此。
方千昀一家三口进了他们的隔间,由于隔音甚好,武功高强的晏殊楼听着也有些吃力,只大意从他们的谈天中得知,原来今日方千昀的夫人同女儿前往护国寺祈福上香,而方千昀因近日霉运上头,也随同前去,以求神明保佑霉运退散。
听了半晌,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晏殊楼闷闷地坐回了原位,盯着淡定地捧着香茗的杜明谦:“铭玉,不去瞧瞧你的方语嫣么。”说得自然,但分明充满了醋意。
“方语嫣是何人?臣不认识。”杜明谦识趣地回了一声,顿时让晏殊楼心花都怒放了,过去抱着杜明谦赏了一个响亮的吻。
两人在房内待了段时间,耳闻隔间的人正吃得兴起,晏殊楼便决定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