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这贺朝也非一般人士,可知晓其来历?”杜明谦把晏殊楼翘起的腿放了下来,“王爷,文雅些。”
晏殊楼吭出一声,摆好腿,把自己的凳子往杜明谦那儿挪,一径地挤入他的怀中,不悦地蹙眉道:“不知,我也曾派人去打听其来历,却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仿佛此人是凭空现出一般。我很好奇,这般来历不明的人,晏品城又怎会随意亲信了他呢。”
“谁知晓呢。”杜明谦把那往自己下腹拱来的脑袋挪了挪,呼吸略有一沉,“王爷可还记得当日暗七传来的消息——当时王竟奉的命是刺杀圣兽,而接令的贺朝却说自己传的令是保护圣兽?”
“当然记得!”晏殊楼咧开了牙笑得开心,把脑袋又往杜明谦的怀里拱去,嗅了几嗅,那淡淡的墨香让他的鼻都醉了,“原本我还大费周章地安排了暗七去搅混水,结果却是晏品城的人内部出了问题,省得我去动手了。”
“王爷,那你觉得王竟同贺朝的说法,谁人可信?”哭笑不得地挪开了往自己怀中吹气的晏殊楼,杜明谦大吸了几口气,压下腹中升起的邪火。
“嗯?”晏殊楼探起了头,蹙眉想了想,答道,“王竟做的可是杀头的大罪,若非主子有令,定不会主动出手,因此,王竟的话更为可信。”
“那王竟可信,贺朝的话便有可能是假的了。”
晏殊楼拱来拱去的脑袋倏然不动了,原本还带着几分调皮的目光也凝滞成了沉重:“晏品城在那时,就已安排了暗七去保护嗷唔,更不可能会下令刺杀嗷唔,所以贺朝的话明显是假的。而贺朝此人,胆敢违抗晏品城的命令,只能说明一事……”
“他真正的主子,并非晏品城!至于是何人……”杜明谦望向了晏殊楼。
“不是我!”晏殊楼连忙撇清关系,瞪着一对无辜的眼眨呀眨,“我不认识贺朝。”
杜明谦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王爷,臣不过是问你是否知晓他的主子是谁。”
“不知道!”晏殊楼很老实地回答,“反正不是我,”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没那么坏!”
……真是鸡同鸭讲。
“那王爷认为贺朝的主子会是何人?”
晏殊楼被问住了。前生他一直同晏品城相斗,注意力尽皆在晏品城身上,倒未曾关注过贺朝这人,也更不知贺朝背后的人是谁。而今重生后,仔细想想,自己虽有复生之便,但毕竟自己城府还未被磨得很深,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心机者就还差了点。可这几次jiāo手下来,他发现,晏品城充其量就是个马屁精,除了会拍马屁,其实一无是处,压根就没有心机,不然不会几下落了他的套,都他弄得如此狼狈。
如此一看,可是有人在指使贺朝帮助晏品城,yù借晏品城的刀对付自己,待自己倒盘后,再对付晏品城?
“好一招借刀杀人!”晏殊楼一拊掌,将自己心头想法告知了杜明谦,“若是这样的话,那人岂非是在坐收渔利之利!”
杜明谦敛下双瞳,眉头皱了起来。前生的他们似乎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便是,认错了敌人!
☆、第二十九章 ·纠葛
“王爷,日后你有何打算?”杜明谦不安地问道,“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臣担忧……”
“担忧我么!怕什么,我这不好好的么,左右那人目前想对付的还是晏品城,便先让他对付罢,我们坐收渔利之利便可。”
“话虽如此,”杜明谦把那又拱进自己怀中的脑袋推了出去,“但是王爷还是要小心行事,毕竟那人如此对付我们,目的定是不纯。若可,最好能尽早引出那人,以免我们过于被动。”
“引出那人么……”晏殊楼悄悄地用两指走动,默默地伸到杜明谦身线优美的小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