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个白色的房子前面带着小花园的,就是他们原来住的地方。”
黎北已经去现在新搬入的住户问过了,他们只是住户,办手续都是住房中介办的,根本就没有见过原来的房主。
在这一刻,裴斯承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黎北跟在裴斯承身边也许多年了,看见老板现在的这种表情,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裴斯承睁开眼,说:“回去吧。”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名叫夏楚楚的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他在找她,就足够了。
而就在这一次回加拿大,华筝也跟了过来。
华筝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放弃的人,她如果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尽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得到。
就像是裴斯承。
裴斯承对华筝永远是不冷不热,不冷的原因,华筝知道是源于自己表哥,而不热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心底的那个夏楚楚。
华筝看到裴斯承从小镇上没有任何所得的失落表情,在后面跟着,忍不住说:“说不定她早就死了,你这样日复一日地找下去,都已经三四年了,一个人怎么会藏得这么严实,除非她死了。”
华筝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前面走着的裴斯承忽然转身,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有些难以置信,捂着脸看着裴斯承,“你……”
裴斯承的眼睛里好像是两个钻风的空洞,却虚空的刮着风,冰冷刺骨的风,“不要再说这种话。”
华筝咬着下嘴唇,停住了脚步。
而前面的裴斯承,在给了华筝这一个巴掌之后,继续向前走,再没有回头看华筝一眼。
华筝双眼噙着眼泪。
她怎么就争不过一个已经消失了三四年的女人呢?她才不信这个邪!她就是要将裴斯承追到手!他是她的王子!
人人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但是对于华筝来说,追裴斯承的这两年,是翻山越岭,也没有将挡在裴斯承面前的那一层纱给撩开,最后,还是宋予乔,帮华筝撩起了那一层薄薄的纱。
这是裴斯承遗失夏楚楚的第四年。
在第四年的这个春节过年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飘飘洒洒了好几天,天地之间都铺盖上了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裴斯承穿上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一件轻薄的外套,这件衣服是曾经和夏楚楚在滑雪场的时候穿过的,当时夏楚楚夸赞他英俊帅气,是白马王子。
站在落地镜前,他看了许久,恍然间觉得在镜面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然后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浮灰,转身,离开。
裴家大院,从大年三十早上,就开始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不断,白色的雪地上,到处都是大红色的鞭pào碎屑。
裴昊昱穿上了一身红色的唐装,红色的绸缎布料,深黑色的暗纹,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头顶还戴着一顶小帽,小帽后面有一根假辫子,一直拖到肩膀上,是裴老太太给孙子买的,洋气。
小家伙穿上之后还蹦跶了好长时间,臭美的在镜子前面扭啊扭,照啊照的。
过年的时候,自然是要在裴家大院过的。
而这一年,在德国的裴娅也回来了。
裴聿白说:“我去开车。”
裴斯承将裴昊昱留在家里,便陪同裴聿白一起去机场。
裴聿白的大狗贝勒原本一直是jiāo给看护的管家的,但是过年了管家也会回老家,便将贝勒带来了裴家大院,家里准备的鸡鸭骨头,随便扔给它一两块就足够了。
在车上,贝勒正在后座趴着,舔自己爪子,身上穿着的是裴聿白从外面给它买来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