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想删掉,可是手机太旧太老,孟绍轩一直要她换一个新的,她都不肯,结果现在就出了故障,按了半天,那简讯却被她打开了。
很简短的一句话;静知,我在西郊墓园,傅先生的墓前等着你,不见不散。
知知的心脏好似突然被凭空飞来的利剑刺中,那宛若是凌迟一般的疼痛让她的全身都要痉挛起来,他怎么能这样无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人都死了五年了!早就化成了一捧灰,早就灰飞烟灭了,你现在出现算什么?你怎么还有脸来面对那个曾经你也口口声声叫做爸爸的人?
知知气的全身都在发抖,她单薄的身子在纷扬的大雪中那样的单薄而又渺小,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扬起纤细的手臂,将那手机狠狠的掼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机身散落了一地,知知恨不得将一口银牙都给咬碎:“混蛋!王八蛋!”
她平生第一次骂人,若不是恨到了极点,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怎样,她过怎样猪狗不如的生活都可以,她再怎样被人辱骂都可以,偏偏爸爸是她的底线,她不容许任何人,绝不容许任何人,特别是孟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再去打扰爸爸的安眠,再去说上什么羞辱的话语,让长眠在地下的爸爸死都无法安生!
积雪阻断了墓园的路,知知从出租车上下来,远远的,只能看到大片的银白,风卷了雪花飞的凌乱,她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
这一段路,五年来走了不知道多少次,曾经是她获得安慰和救赎的历程,而此刻,她却只觉得脚步仿佛有千斤重。
近了,近了。
爸爸的陵园一如往常,积雪已经被守陵人扫去,但是又落了新的薄薄一层。
她看到孟绍霆背对着她而站,黑色的长风衣将他衬的极高而又英挺,他的肩上和头发上都有了一层洁白的雪,仿佛他是雕塑,在这里默然的站立了许久。
知知看到墓前有一大束洁白的雏菊,而爸爸的笑脸依旧是那样的慈祥而又温和,他慈悲的眼瞳远远的望着她,望着这个他生前cāo碎了心,死后却还是满怀不舍的女儿。
知知的眼泪簌簌的掉落,她踉跄的走近,缓缓的在爸爸的墓碑前跪下来:“爸……”
她哑哑的开口,眼泪如同开了闸,再也无法停歇……
孟绍霆见她跪下,双臂抱住那雕琢精美的墓碑,脸贴在墓碑上的照片上,哭的双肩都在不停的耸动,他心口里,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子划开了细小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的淌出,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一般。
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偶发现,虐还是无止境的……
回不去从前
()他心口里,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子划开了细小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的淌出,那疼,不厚重却绵长,似乎永远都没有止境一般。全本
他站在那里动都不能动,只是看着跪在那里的小小身影,她的哭泣为什么那样哀伤,听的他的心似乎都要跟着颤抖了。懒
他想要弯下腰将她抱起来,手指伸缩了几次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
他和她早已离婚了,在五年前那样大雪纷飞的一天,他残忍的将她从自己的生命中驱逐。
而今,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
“静知……”许久,他才听到自己几不可闻的叫她的名字,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哑哑的难受。
她的哭声渐渐的低落了,再渐渐的,他看到她擦了眼泪,又仔细的将傅正则的墓碑擦了一遍,才缓缓的站起来。
跪的久了,她的双腿有些发麻,快站起来的时候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孟绍霆慌忙伸手去扶,静知虽站立不稳,却还是勉强的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