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你爸爸是干什么工作的你跟我说说,我这么能说会道的一个人,在他老人家面前简直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语言实在太犀利了,你确定你爸以前没在传销组织里担任过骨干么?”
“别乱说。”许冰嗔道:“我爸可是作家!”
“哦,作家,一定是大神级别的。”凌阳恍然大悟:“那你爸是写历史文的还是写都市流的,我最喜欢糖家三少了,以后有机会我俩倒是可以切磋一下……”
许冰无语,两人吃着东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冰明显情绪不高,在心里暗暗谋划对付父亲那个老顽固的办法,凌阳则始终对刚在门外发生的一幕耿耿于怀,也心不在焉地对一桌子美味味同嚼蜡,越想那个女警越像韩笑,猥琐大叔的形象也愈加清晰,最后终于坐不住了。
许冰也不是不明事理一味吃醋的小女人,当凌阳再次提出心里的怀疑,许冰也放下了自己的心事,凝重道:“在这里胡猜乱想的也没什么用,如果你有七八分确定的话,咱们不妨到派出所去看看韩笑在不在不就知道了。”
好在韩笑所在的安庆派出所距离酒店不远,两人结了账,打包好剩余的饭菜直奔韩笑的单位去了。
一进派出所,曾经在粉红楼里抓过凌阳和唐糖偷情的高个子女警,正拍着桌子高声训斥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学生,那个男学生一脸青春痘,蔫蔫地接受着警察阿姨的再教育,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fù女翘起二郎腿毫不见外地坐在椅子上,抱着肩膀冷眼旁观,时不时地chā上两句推波助澜,大有将革命进行到底的架势。凌阳当时就乐了:这不是刚才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招聘许冰去上班的那个大姐吗,早上在“龙猫”里还给自己让了个座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高个子女警像鲁迅笔下的杨二嫂一样,两条圆规般细长的长腿岔开钉在地上,手指点着男学生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小小的年纪不想着好好学习报效国家,总该遵纪守法让你父母省心吧,非学人家电影里玩儿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也就输了,喝点凉水钻个桌子什么的都无伤大雅,非要去女厕所里偷窥,你们这些孩子真是垮掉的一代……”
“我没有偷窥女厕所。”男学生弱弱地争辩道:“我们只是打赌,输的人要站在女洗手间门口,跟每一位上完厕所出来的阿姨说您尿的真好……”
“放屁!”中年fù女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揭穿道:“后来你跟你的同学明明都进了女厕所。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吃坏了东西闹肚子,当时痛不yù生,我正用力的时候,突然听到左侧隔壁蹲位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说谁这么没公德心呀上完厕所不冲水,然后这个小兔崽子就在我右侧蹲位接上话了。”
愤怒的妈妈桑指着男学生的鼻尖骂道:“别以为老娘记不住你的声音,你跟那个女孩子说是呀是呀现在没公德心的人多了去了。码的老娘当时就崩溃了,我的内心里不断呼喊着:我在哪儿,我特么到底是在哪儿啊……”
“好了好了,不用形容得那么细致。”女警不耐烦地打断了妈妈桑的讲述:“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做的什么生意心里应该清楚,我没主动找你封了你的店你就偷着乐吧,还跑到这儿张牙舞爪起来了。”
女警为两人做好了笔录,啪地往桌子上一扔:“事情的过程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小男孩14岁,毛儿都没长齐也不涉及到你说的流氓什么的,只是一时冲动犯了点错误,待会让学校领导和家长带回去教育就行,至于你。”
女警察嫌恶地朝妈妈桑道:“以后别总屁大的事儿就往所里跑,挺小个事非要闹得沸反盈天的好看吗?小学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在街面上混的,韩秋红我告诉你,别以为有市局的人在你身后挺着我就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