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身边广袖舒卷,子娆取而代之落上马背,娇叱一声,策马前冲,直chā鹤翼阵中心!
四周铁卫不愧来自烈风骑,应变极快,当先五骑护了善歧后撤,两侧阵翼迅速包抄而上,截断对手所有退路。阵形变换,便有数人腾空而起,同时拔剑出鞘,落地时矮身削向马腿!
就在他们手中剑光bào起的瞬间,子娆纤手一扬,催动冽冰心法,桥下江水犹如活物般冲天而起,一片冷光落如散雨,几名铁卫不约而同痛呼坠地,险些便丧命于乱蹄之下。
烈风骑阵势大乱,当中马背上却早已不见了人影。一声淡淡轻笑,子娆越过众人头顶,足尖在石栏上一点,飘然落向桥下。临去前挥袖一扫,善歧身上“喀喇喇”数声轻响,后背整片铠甲四分五裂,落得满地碎片。
桥下一叶小舟顺流直下,子娆轻盈踏上船头,眨眼间飘向数丈之外。善歧等人扑到桥头,只闻悦耳的笑声遥遥传来:“回去告诉皇非,这番我们扯平了……”
长剑、快马、金弓、红氅,猎猎劲风卷过长街,一行烈风骑战士疾驰而来,少原君府朱门大开,当先一人甩蹬下马时,两列铁卫同时正身行礼,动作整齐一致,声势震人。
朱红大氅如火闪过,烈风骑众将簇拥着那人一路入内,随着眼前风氅飞扬,府中众人先后拜下:“恭迎君上回府!”
府中早有数名锦衣女子俯身相迎,皇非随意将手一扬,当先两人急忙接住他丢下的大氅,左右两名女子上前替他解开战甲,一人在旁恭恭敬敬托了佩剑,便有一个面貌清秀的美婢捧了银盘半跪身前,奉上温热的丝巾:“公子!”
皇非接过来,低头深深一嗅,笑道:“韵儿,你们今天定是用得兰陵香,芬芳清冽,正配这身留仙裙,妙哉!”
几名女子同时俏脸飞红,当先那美婢似嗔还喜地瞥他一眼,转身取来一身月白锦丝长袍:“公子刚刚自边城回来,又在宫中耽搁了这么久,怕是累了吧?一会儿我们伺候公子沐浴休息。”
“唔……”皇非伸展手臂任她们前后打理,末了潇洒将袖一振,才回身对早已候在旁边许久的善歧道,“人呢?”
善歧躬身道:“回公子,属下……”
话未说完,皇非便笑道:“没请到是吧?”
善歧单膝跪下:“属下一时大意,没能将人拦住,请公子恕罪!”
皇非返身落座,接了婢女奉上的香茗,目光在他面上扫过,眉心一动:“伤了几人?”
善歧顿了顿,低声回道:“有四、五个兄弟受了点儿轻伤。”
皇非垂眸轻拨浮茶,如玉俊面在那袅袅雾气之后一片水波不兴:“自作主张。”过了片刻,他淡淡说了一句。善歧低头不语,背心涔涔冒出冷汗。 皇非微微抿了一小口茶,看他一眼,忽而又笑了笑:“算了,意料之中,请不到也罢。”
善歧有些诧异,抬头问道:“公子不是说定要将人带回来吗?”
“不错。”
“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去找!”
“不必了。”皇非眸中浮起一丝别样的笑意,“你这般若请得她来,那才真是奇怪了。”
善歧不解,正要询问,忽听外面一阵混乱,有人脆声娇喝:“皇非!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熟悉无比,皇非眉峰一挑,无奈地敲了敲茶盏。一众侍卫跌跌撞撞地后退,想拦又不敢拦,却是含夕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
皇非搁下茶盏,叹了口气:“这么气冲冲的,谁又招惹你了?”
含夕此时换了一身茜红洒金石榴裙,头挽七宝桃心璎珞冠,锦衣明饰衬得肌肤胜雪,见了皇非俏眸一瞪:“我问你,你和王兄说什么了?”
皇非目中笑意十足,挥手遣退众人,闲闲踱步下来,一脸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