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分辩得出。黑衣人不知是何来历,竟令这些人动用如此手段,子娆目光向侧一扫,便在此时,舱外传来一声断喝:“动手!”正是那船家声音。
那批白衣剑客闻声飞起,如鹰博兔,扑向黑衣人。品菜的几个富商行囊一抖,竟都是随身兵刃,两侧包抄。吃ròu的四个大汉赤手空拳,罡风振衣,自后攻袭,一时间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
绿袍、赭衣两人显然武功最高,亮出兵刃,一对金钩,一道银锥,联手攻向子娆。
杀气近身,那黑衣人面露不屑,一声长笑,目中神光暴涨,背上长剑来到手中。
四面对手被这笑声震得一窒,他已身形急晃,闪电般自对方兵刃最密之处破入敌阵,横剑旋身,剑气透鞘,如一重劲浪扫中周围兵器,几个对手把持不住,利剑长刀竟被他生生砸飞。
那人一击慑敌,“嗖”地后退,后背逼近一名大汉时,反手一晃,长剑挟一道炽烈真气自肋下连鞘穿出,撞中对手胸口!
那大汉狂吼一声,吐血跌退,倒地不起。
几柄利刃已至眼前,黑衣人嘴角现出一丝冷酷至极的微笑,甫退便进,快如疾风,闪身逼近一名敌人,抬膝狠狠撞上对方小腹。那人弯腰惨叫,立时昏死过去。
黑衣人运劲一带,手中人被他抛向身后,数柄刀剑砍下,顿作冤魂。而他已闪入两名商客之间,长剑忽然弹上半空,双手使出精妙手法擒敌手腕,真气贯臂,左右疾送,两柄长刀透腹穿出,对方双双毙命。
长剑回落,突然中途转向,脆响声中一个偷袭过来的酒壶四分五裂,化作片片飞瓷。那人运剑如风,快击之下锋利的碎片纵横飞shè,每中敌身,必有人惨呼溅血。
他剑未出鞘,数名敌人已死于非命,此时眼风扫去,见子娆与其他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未分胜负。就在此刻,却听“喀喇”一声巨响,子娆身后的船舱突然化作漫天激shè的木屑,碎屑影中,一柄长矛如dú蛇出洞破壁而入,直飚子娆后心!
长矛之后,出现那船家的身影,一批扮成船夫模样的杀手破舱而入!
“小心!”黑衣人震开数人,飞身yù救。却见子娆折腰一让,数道寒风自指尖shè出,逼得身前两人仓促后退,同时飞袖回身,让过急shè而来长矛,一道玄光如影似魅,“忽”地缠住那船家,一声清笑:“送你!”
身旋袖扬,那船家武功不弱,谁知被一袖卷中,竟毫无抵抗余地,直被凭空甩出。
黑衣人朗声大笑,长剑终于出鞘,但闻半空中一道龙吟,长电惊魂,异芒夺目纵shè,剑光下一蓬血雨漫天飞起!
空中两人擦身而过,黑衣人飘落地上,背对众敌。其后,那船家一颗大好头颅抛飞而起,身子“嘭”地自船舱破洞处飞坠下去,连同半空喷溅的鲜血落入江中,瞬间被风浪卷没了踪影。
剑锋沾血,杀气狂溢。
黑衣人缓缓回身,眼中遽然寒芒大盛:“哼!要送死便一起来吧!”
话音未落,剑芒化作孽龙,长啸而出,剑气如浪,卷起嗜血的漩涡,就连和子娆对敌之人亦不能幸免,纷纷卷入其中。
子娆乐得清闲,抽身飘退。风雨急啸,含血四溅,船舱中顿时只见剑光与血色,惨叫迭起。
那人身处众敌之间,杀人夺命浑若无物,一声利啸,那绿袍人手中银锥被迎面劈中,剑气透体,一口鲜血喷出,眼见命丧剑下。赭衣人大惊失色,一双金钩抢至近前,招招狠辣犀利,猱身抢攻,不可小觑。
那人被他一阻,未下杀手,身旁数人扑来,血光暴现,两个大汉顿成剑下之鬼,那人臂上亦添伤口。
绿袍、赭衣两人抽身飞退,突然改变方向,钩锥齐发,shè向子娆。子娆竟未动,金钩直抵咽喉,银锥止于腰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