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向来是傅氏的一个传奇,一个谜,确实,所言不假。
众人对唐末晚已经从讥讽上升到了羡慕。
无疑,攀上傅绍骞比傅子慕强太多了,而且从今天傅绍骞对唐末晚的维护来看,怕是两人真的相爱已久。
傅老太爷拄着拐杖从门外走来,宴会厅内剑拔弩张弥漫的硝烟还未散去,又见傅绍骞牵着一个女孩儿的手站在包围圈内,场面极度混乱。
傅成光站出来主持大局:“好了,子慕,绍骞,今天是爷爷大寿,谁也不许给他老人家添堵,先过完寿宴再说。”
傅子慕咬牙切齿,去抢唐末晚的手,她却轻轻一避,躲到了傅绍骞的背后,现在全场都与她为敌,她就像大海中飘摇的一根孤芦,傅绍骞是她最后的依靠。
傅子慕的眼神都喷火了,低声咆哮:“唐末晚,你给老子搞清楚,你现在还是我老婆!给我死到这边来!”
都这么大声了让她死过去了,她真死过去才是有病了,于是更加往傅绍骞背后瑟缩了一下,傅绍骞高大的身材俨然将她彻底遮挡了起来。
“子慕,别强人所难了。”傅成光丢光了老脸,却不得不开口。
傅子慕这下真的是吹胡子瞪眼也毫无办法了,因为傅老太爷招呼着众人入席了。
唐末晚的身份,虽然在今晚来了最华丽的惊天逆转,但仍是没有资格从下桌上升到主桌的。
傅绍骞自然是要跟傅老太爷坐一起的,现场的流言蜚语已然流传开来,唐宛如却假意自责的将这个责任揽到了自己身边:“绍骞,你把末晚jiāo给我吧,让她跟我们这群太太们坐一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开席,入座,傅子慕虽然离得不远,可也不敢造次,周围那些暗讽奚落的眼神叫他抬不起头来。
怒,恨,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傅绍骞坐在主桌上,谈笑风生,游刃有余,而唐末晚如坐针毡,唐宛如更是不断与那群富太太们明着维护她,实则暗讽落井下石。
事到如今,逃走已经不可能。今晚菜色丰富,虽然心烦意乱,可该吃还是要吃的。
所以傅绍骞用余光瞥见的,就是唐末晚安之若素用餐的情景。似乎周围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进不了她的心,唯有那些美味佳肴,可以与她作伴。
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还不错,比他想的更有胆识一些。
哎,她哪里是有胆识啊,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因为已经不知道怎么收场,也信了傅绍骞那句我会负责,傅子慕那杀人的眼神让她如芒刺在背,除了吃,转移注意外,她实在没有其他法子。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吃撑了扶墙走。
被傅绍骞带上车,她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几分熟悉的俊脸,伸出手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拧,底下传来结实的触感,以及他蹙眉扭头瞪她的模样,她恍然大悟:“原来我不是做梦,这都是真的啊。”
傅绍骞气结,挥开她的手:“大半夜的还做白日梦是不是,要拧就拧你自己啊。”
敢情不是有胆识,而是当自己在做梦。傅绍骞决定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
“拧自己会痛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近乎贪婪的注视着他这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脸,她完全震惊在他那霸气的出场上,现在回过神了,又觉得糟糕透了,“现在要怎么办,傅子慕该气疯了吧。”
“你还想着他会被气疯?你是不是该想想你自己下面要怎么办。”
唐末晚哦了一声,也是,事情被毫无预兆的曝光,她可以亲见傅子慕的愤怒,也可以想见彭媛以及唐家的愤怒,而她自己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未来的前途,似乎都成了一件的遥远的奢望,不禁悲从中来。
不过就在她暗自神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