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随她去吧,我且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随即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柳绿无法,只得命人去端早膳。把香喷喷的鸡丝松茸粥往主子鼻端一晃,不需人唤她立时就能醒。
却没料粥还未端来,阿绿就嚷开了,柳绿连忙将虞妙琪迎进偏厅,歉然开口,“回二小姐,小姐这会儿正睡着呢,烦请您坐下稍等片刻,奴婢这便去唤她。”
“我也去看看。妹妹的闺房我自是要参观参观。”虞妙琪笑得十分和蔼,抢先一步跨入门槛。
房间并不大,摆设却十分奢华精致,博古架上陈列的都是上了年头的古董瓷器;家具皆为金丝楠木和酸枝木打造而成,名贵非常;梳妆台十分巨大,摆放着铜镜妆奁篦子等物;妆奁内似乎放了许多东西,盖子合不上,只用一把铜锁松松挂着,一柱阳光穿透窗户斜照过来,隐约可见里面反shè出五彩斑斓地宝光。倘若真打开,也不知会如何耀眼。
虞妙琪面上笑容更为优雅得体,实则心尖在一滴一滴淌血,更有浓稠的dú液从那名为嫉妒的溃烂伤口中流出,侵蚀得她骨头缝都发疼。
“都什么时辰了,妹妹怎还未起床?这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她在靠窗的软榻上落座,口吐戏谑之语,轻轻柔柔,宛转悠扬的嗓音听上去悦耳至极,任谁也想象不出她此时此刻心底正关押着一头咆哮的恶兽。
虞襄在柳绿的推搡下咕哝两声,这才幽幽转醒,一面掀开床幔一面打着呵欠慵懒开口,“姐姐来啦?”
看清少女未着妆容的真颜,虞妙琪心底又是一阵撕扯。去掉浓艳的色彩,少女的面庞少了几分凌厉却多出十二分甜蜜,淡而有型的涵烟眉,黑而亮的星眸,挺翘琼鼻樱桃小口,气质纯净又透着妩媚,当真是一张十分讨人怜爱的脸蛋。
又加之她行事不羁,xìng情乖张,睡觉竟不着亵衣,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小肚兜和同色的薄纱灯笼裤,更显得她酥-胸圆润,腰肢纤细,肤如凝脂,真真是一位人间尤物。其容貌之盛,气质之佳,直叫虞妙琪看得心神失守,脑袋里自然而然浮现两则旖旎诗句——玉臂撩雾帐,活色满生香。
连她一介女子都忍不住动心,更何论男子?幸好她双腿已废,否则入宫成为一代宠妃也不是难事!
虞妙琪感觉一阵刺痛,却是不知不觉将自己下唇咬破了,连忙用帕子将血丝飞快抹去。
虞襄并不知道她一瞬间能联想到那许多不着边际的事,正伸出双手任由桃红柳绿给自己穿衣,然后在两人的帮助下坐进轮椅里,推到梳妆台前擦脸洁牙。
将抹了盐粒的杨柳枝探入口中,她含糊不清的问道,“送给姐姐的步摇姐姐还喜欢吗?”
“十分喜欢,今日是特意来感谢妹妹的。”虞妙琪抚了抚鬓边的步摇,笑容十分真挚动人。
虞襄看也不看她,吐掉漱口水,用热帕子将脸擦干净,而后拧开一个小瓶,粘了一指润肤膏细细涂抹在脸上。
浓郁的莲香味儿在室内飘散,熏得人脑袋都有些发晕。虞妙琪心知她涂抹之物必定不是凡品,否则绝养不出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若是当年没抱错,这些东西原本应该属于自己——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不停在她脑海里回dàng,然后一圈一圈将她的心绑缚,深陷进皮ròu和骨髓,从此再也无法拔除。
虞襄从铜镜里瞥她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老祖宗送给姐姐那道平安符呢?怎不见姐姐佩戴?”
“出门时压在枕头下了。毕竟是纸制品,每日佩戴唯恐磨损。”虞妙琪端起茶杯,以掩盖唇角的不屑。一张破纸罢了,值得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虞襄挑眉轻笑,“姐姐却是不会想,老祖宗送你时不是配了一个精致荷包,荷包上拴着一根五彩丝绦么?那意思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