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在身,不必多礼!”
李姑娘想说什么,却yù语泪先流,唐诗轻声安慰了几句,看着满目喜红如今都铺上了满目白素,难免心生伤感,一场天作之合的婚事竟然变成丧事,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张员外府家境殷实,未婚夫婿又一表人才,李姑娘嫁过去就是少夫人,这样的姻缘在旁人眼中真是可遇不可求,谁知李姑娘没那种命!
唐诗坐在**边,看见一件精致华美的五彩丝线大红嫁衣,上面的绣纹十分复杂,花样繁多,唐诗在府中也经常帮助云姨和雅霜两人刺绣,完成韩姨娘jiāo代的任务,久而久之,唐诗的绣工都超过云姨了!
唐诗素手轻轻抚过红嫁衣,绸缎丝滑纹理细致似乎还预示着那场永远不可能到来的大婚之喜,红白相映之下,愈显触目惊心!
忽然觉得红得有些刺眼,唐诗闭目,缓缓放下红嫁衣,转身看着憔悴不堪的李姑娘,叹道:“真是可惜啊,这么美的嫁衣!”
李姑娘的眼泪又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泣不成声,“是我命苦,没福气穿上…”
一旁的雅霜虽然同情李姑娘,可是又觉得不吉利,小姐就快成亲了,到这样的地方多多少少会冲撞小姐的喜气,低声道:“小姐,李姑娘需要多加休息,我们还是先走吧!”
唐诗点点头,安慰几句之后,就带着雅霜出了李府,重新上了马车,雅霜一直感叹,这李姑娘也太可怜了!
想起刚才那件色彩绚丽的红嫁衣,唐诗缓缓闭上了温和的眼眸,轻抚眉心,淡淡道:“别吵,让我安静一会!”
第九章 阮名扬
第九章 阮名扬
唐诗从李家出来之后一直一语不发,雅霜以为小姐是见到同为待嫁新娘的李姑娘居然遭此厄运,起了恻隐之心,也识趣地不说话,心中有些后悔路过了这个晦气的李家!
谁知唐诗在云间寺给母亲上完香之后,并没有吩咐马上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县衙,让雅霜在县衙外等候,自己进了衙门,雅霜心中奇怪,小姐去县衙干什么?
潮阳县尉阮名扬是云姨的远方侄儿,比县丞唐一鸣低一级,当地刑狱的案子都是由他具体负责督办!
阮名扬比唐诗大几岁,一身县尉官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刚毅,见到县丞大小姐到来,眼睛一亮,立即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唐诗对他轻轻一笑,看得阮名扬有几分恍惚失神,不过很快就低下头,竭力恢复平静!
因为云姨的关系,唐诗和阮名扬很是熟悉,几句寒暄之后,唐诗就步入了正题,“我在府里的时候,看到父亲正为张二公子的案子烦忧,不知现在可有进展了?”
她知道父亲的心思并不怎么在公务之上,他更加恼怒的是别人给他添麻烦,张府的案子具体是由阮名扬查办,不过谁都知道张二公子是病故的,也没人愿意当一回事,查起来也必定马马虎虎,敷衍了事!
阮名扬摇摇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故闹得人尽皆知,我们也只能例行公事,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唐诗一笑,“既如此,查一查也好,不过那张二公子的死因果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阮名扬到底是负责潮阳的刑狱典司,对于案情自然格外敏感,剑眉一拧,认真地看着唐诗,压低了声音,“小姐何出此言?”
唐诗低声道:“我也不是很肯定,只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要如何才能证实,还需要阮县尉先去查明张二公子的死因,到底是不是因为风寒而死的?”
阮名扬一口答应,“这个没问题!”知府大人对县太爷施压,县太爷对县丞施压,县丞对他施压,他也希望可以早日解决这个案子,他知道唐诗小姐出身主管刑狱公事的提刑府,自幼耳濡目染,对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