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一拧,电流一样窜进尾椎,麻得傅廷川每颗毛孔都隐隐作痒。
男人原先清冽的双眼,陡然严肃地瞥她。之后指节发力,不允许她再乱动。
喉咙发干,又想亲她了。
还好戴着口罩……
傅廷川失笑,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尝试着不去过分注意她的手,努力感悟她的全部,自己的心境。
结果,她还主动跑来勾他。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他似乎……逐渐在战胜自己,有些冲动已经不完全源自于某种媒介,不需要去刻意镇压和克服,完全可以跟着心在走,在动。
他好像,越来越好了……?
“是不是掐疼你了?”姜窕见他有些分神,不放心地问。
傅廷川敛目,睫毛在眼下投着细细密密的暗影,含糊不清嘟囔:“疼,怎么办。”
“那我抱你一下赎罪,行吗?”她抽回手,朝他半展开双臂。
傅廷川挑眉,看看对面:“有人。”
姜窕回头,果然,也是一对情侣模样的人擦肩而过。
左边那个女生,觉得刚刚迎面走来的那个戴口罩的瘦高个男人颇为眼熟,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之后自顾自摇头,走远。
姜窕又张开手索抱,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雀。
傅廷川故意逗她:“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会教坏未成年。”
那她强抱!姜窕蹭向他胸前,环住他,不让他再走。
你未必能明白,拥抱在许多女人看来,是安全感极强的一种行为。
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陷进他全部的温存,仿佛你能给我的,我能拥有的全世界,都浓缩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我拥有了全部生命的依仗,死在你怀里都不要紧。
静静由她抱了一会,傅廷川心里溢满暖意。
他伸出双手,穿过女人腋下,轻轻松松就将她抬起来,脚腾空,点不到地。
“你干嘛!”姜窕还没反应过来,持续叫喊着。
傅廷川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他就这样,在口罩后面暗自发笑,悬空抱住她,像小男孩举高自己喜爱的布娃娃。走出去好远,任凭她挣扎敲打,也岿然不动。
他们身后的雪地里,遗落下一长串鞋印。
许久,他才把她放下,不发一言。
姜窕怒斥:“不是说不在外面抱吗?你刚刚也抱得太夸张了!”
傅廷川眉毛都不动一下,回答:“我没抱啊,只是想看看你重了还是轻了。”
“你这人……”她刚要锤他,就被他托住臂弯,顺势一带,拉进自己怀里。
围巾和衣袂飞扬,女人稍微踉跄。鞋底有些积雪被蹭得飞起来,和天上的雪粒混作一团。
它们缠绕着,慢悠悠下降,一齐回归这足以令万物扎根不朽的温和大地。
灯火昏黄,暮雪白头。
真正的拥抱,安心而温暖,如果有可能,真希望就这样抱下去,不用再分离。
上帝造人的时候,只创造了亚当。后来他发现,亚当独自一人太孤独,于是取下亚当的一根肋骨,变作夏娃。我们喜欢和爱人拥抱,只因,男人找到了自己身上缺少的部分,而女人,回到了自己本所应待的位置。
这个过程自然而简单,爱情没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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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W网站的年度星光盛典如期举行,姜窕收拾行囊,去赴童静年的约妆。
在她的经纪公司见到她的时候,女孩已经身穿一袭粉晶色礼服,全缎面,无袖款。裙摆及小腿,只露出细白的脚踝和肩臂。
她咚咚踩着高跟鞋扑过来熊抱姜窕,像天上下凡的小精灵,心都要萌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