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莫菲,真是用心良苦。
卫珠的xìng子有些牛xìng,与莫菲这姑嫂相处并不如意,若非有个继母横着,怕莫菲那xìng子绵柔得紧,早就受小姑的气了。虞家是淞州望族,人丁兴旺,族中有许多弟子在朝为官,家势自是不错的,配一个郡王府的姑娘也使得。
只是那虞家小少爷常年陪着祖父母居于淞州,卫珠出阁后应该是要在淞州定居,距离娘家极远,算是远嫁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常往娘家跑。这桩亲事既没有亏待了卫珠,又将她远嫁离了眼前,以后不会让莫菲再因她受罪,可不正是好么?
晚上,卫烜回来时,阿菀便和他说了卫珠的亲事。
卫烜淡淡地听着,他早在卫珠定亲前便接到了消息,知道卫珠定亲的对象是谁,果然与上辈子的不同,不过也是不好不坏,都是一样远嫁的命,心里难有波澜。
“也不知道她以后会如何。”阿菀心里有些惆怅,惆怅于这时代女子的婚姻就像第二次生命,却往往不能自己作主,好坏却是自己品尝。所以,女子的婚事素来要比男子慎重许多。
“不管好歹,都是自己过日子,你担心再多也无用。”卫烜嘴上说得十分漂亮,很快便将阿菀劝得放下了这事情。
时光飞速,转眼间,文德二十六年到了。
☆、第 212 章 ...
对于文德二十六年,阿菀心里有个抹不去的疙瘩,原因便是太后的那个预言梦。
太后去年大病一场时,做了一个梦,在她的梦里卫烜将于文德二十六年七月战死于明水城外十里处的马嵬坡,死后被两代帝王追封,荣极一时,后世史书中怕也有他的一笔,可谓是青史留名。
可阿菀宁愿他淹没于历史中,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也不要如此轰轰烈烈地走过短暂的一生。
自从春天伊始,阿菀的情绪便有些不对,卫烜自然也感觉到了,询问了几次后,终于从阿菀那里得知她的隐忧时,卫烜纵使心里有感,面上却云淡风轻,只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祖母得了癔症,郁大夫说,这种病情最是难治,且容易陷入自我想象中,不过是她老人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乱cāo心?”
阿菀盯着他,“可是她一介深宫fù人,从未来过边境,却连马嵬坡的泥土分布情况都梦得一清二楚!”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阿菀自己两世为人,多少还是对神佛有感的,只是平时都是敬而远之罢了。
所以,为什么太后就不能做个预知梦?阿菀宁愿相信太后这梦是个警示,让卫烜逃过一劫的提前警示。
“指不定是她听谁说过一嘴便下意识地记住了呢?你知道皇祖母素来疼我,知道我在明水城,她老人家自然是对这里极为关注的,便有惯会揣摩上意的人将明水城的事情告诉她罢了。”
阿菀在这位世子爷的巧舌如簧下,勉强地相信了,只是心里仍是隐隐有些不安。
终于将她说服后,卫烜深深地吸了口气。
既然知道了上辈子自己是怎么死的,他这辈子自然要避开了。上辈子死时虽有遗憾有愤恨,却无牵无挂地死去了,甚至因为他以身殉国,在最后一刻保住明城不破,扼住了狄族南侵的步伐,加重了卫焯继承瑞王府爵位的筹码,也算是死得其所。而这辈子他终于抓到了心爱的人,想要和她一起人间白首,如何还舍得死去?
所以,阿菀的担心有些无所谓。
阿菀原本也以为自己的担心像卫烜认为的那般无所谓的,可是当进入三月,天气渐渐回暖时,卫烜再一次率领三千骑兵进入草原时,阿菀的心弦再次紧绷起来。
在卫烜再次带兵进入草原蹦跶时,京城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自从春天伊始,文德帝的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