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将官就会给家族带来好处,否则的话,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活着就是别人的工具,牟利的工具,成为别人手中砍出的刀,刺出的剑,但是刀和剑,都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它们只要足够锋利就够了。没有人对他说,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也没有人知道,他根本不愿呆在那劳什子的豪门大院,他只爱自由广阔的天地,喜欢这有着许多好吃动物的广阔山野,更喜欢他的阿青。虽然她连一只野猪都扛不起来,不过他是不会嫌弃她的。江元睿这几天跟山里的村民们走得很近。自打成亲之后,他就一改之前不声不响的作风,开始跟祈元村的村民近jiāo起来,山中居民大多淳朴,虽也有那少量jiān懒馋滑之辈,到底不多。再加上江元睿刻意jiāo好,很快与大部分村民熟识,没用多少手段便博得了好名声,每天与江家来往的人也多了些,不再像之前江元皓当家时那样冷冷清清,独门独户。江元皓毕竟是读书人,整日里咬文嚼字,再怎么亲和,也难以与山里人有什么共同话题,那些人因他是秀才出身,也不敢造次逾越,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又怎能放得开?不像江元睿,风花雪月吟得,粗鲁土话却也能说的溜口,毕竟行商之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会接触,与这些村民也能说得上话。说起来,那一日之所以会有贼人前来跳窗意行恶事,大抵也是因为江家与周围村民并不甚熟识,欺生罢了。
虽然置办了一场较大的席宴,江元睿手里剩下的银子却还是很多,此刻就拿出来大肆向村内山民收购皮毛,因为这里山地和森林很广,也有不少专门打猎的猎户,积存了不少好料子。另外李婶家的闺女有一手好绣艺,针法细腻秀雅竟颇有湘绣之风。苏青青先前就央她做了不少鞋垫之类,后来被江元睿看到,当即去镇上做了一批扇套,让江元皓画了样子出来,拿给那姑娘刺绣花样。江元睿给的价格也不错,比她平时自己绣了帕子去镇上卖要合算得多,只不过那些刺绣的图案不能都一样,就算有的大体相似,细节也不能一样。江元皓做文章是不错的,但在绘画方面造诣一般,而且他不知怎么,每回一动笔总是弄得满脸是墨,看起来跟个花脸猫似的,事后很不好洗。苏青青不忍心看他天天这么费力,干脆自己找了根木棍,前头绑上一小块削过的碳,专门用来在纸上画各种花样子,虽然没有在现代的圆珠笔钢笔那样方便,起码比毛笔强多了。江元俊看了觉得有趣,便也自己去学着弄了一根,竟然画出一幅完整的祈元村地图来,后来他便没事总往山里跑,似乎是打算把山里的地图也弄出来一份的模样。令苏青青诧异的是,那个孙家小寡fù不知道怎的听说了绣扇套的事情,竟然专门跑来找她说要帮忙。苏青青觉得李婶家闺女一个人就足以应付了,没有同意,结果那女人又跑去找了江大,江元睿不知怎么被她说通了,让她帮忙绣一个花鸟的屏风,价钱是一两银子。
藉由这个屏风的缘故,孙小寡fù开始与江元睿接触多了起来,最后甚至白天也没事就跑过来找,还做了很多点心等等拿来给江元睿,江老大统统笑着接受,对她的态度也愈加亲密,最后甚至大白天里也与她亲昵地在一起,完全不管别人的闲话。孙小寡fù为此感到很得意,她在祈元村早就声名狼藉,也不在意旁的东西,还故意当着江元俊和苏青青的面与江元睿举止亲密,结果前者根本毫不在意,完全没有被刺激或是吃醋的模样,后者倒是一脸担心,私下里告诉她,最好还是跟大哥距离远些。“其实大哥这个人外表上看起来亲和,但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也是为了你好,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哼哼,才成亲这么几天,你的夫君就被我夺过来了一个,心里很懊恼吧?孙小寡fù心里很有些得意,她可以确定,江元睿完全是被她迷住了,只要过几天她开口,那个男人必定会将这个无趣的女人休掉,转而纳了她,就算不当正妻,做个妾也可,她对男人再了解不过了,